“好好好,你忙,你忙!我等你忙完再来。”齐大将军先前是被傅连年气得七窍生烟,而眼下齐大将军反倒是不气改笑了。

傅连年则佯装不曾听见齐大将军的话般继续埋头苦干,而齐大将军亦是,似是不打算等傅连年回话,道完这句话,齐大将军便自顾自地往出走。待到齐大将军走出门,屋里依旧传来沙沙地傅连年打磨木头的声响,而齐大将军亦是不曾停步,案首挺胸地一味向前。

“父亲?您可是把有关付都统的事,都跟我傅大哥说了?”本来齐桓刚动完手术,是不宜下地常走动的,可齐桓认为总赖在床上赖着做伤兵也不是事,再者说了凉颜秋早前给齐桓腹部动手术,刀口又不大。且刀口都已用线缝合好了,尤其是齐桓身体素质好,恢复起来也快。

且凉颜秋与韩英,甚至就连叶馨兰都一并来到了公孙王国的天河城了,齐桓岂有不跟来的道理,且齐桓对叶馨兰也算是一见钟情吧。齐桓并不知叶馨兰跟权虎的事,而又早前被凉颜秋当枪使了,齐桓跟来其实也是冲叶馨兰而来。

不过近日为齐桓换药的人却都不是叶馨兰,而是其他军中郎中,叶馨兰已不做这些替人包扎换药的琐事了,而是将自己的包扎技术传授给了其他人,一边做包扎大师,一边跟在凉颜秋的身畔学医。

齐桓自从来到天河城,几乎就没再见过叶馨兰。齐桓也是憋不住了,这才出来找叶馨兰,看看能不能寻到人,结果叶馨兰没找到,到是看见了自己的父亲,齐桓早就知道自己的父亲是来找傅连年谈有关于付都统的事。尤其是齐桓更是看着父亲出门的,估测时间,这会儿遇见父亲,父亲定是已经跟傅大哥谈完事了,可父亲的脸色却让人看不出喜怒来。齐桓也就摸不清自己的父亲到底去找傅大哥说事,究竟是否有说成。

“那混账小子也得给你父亲我开口的机会才是。”齐桓还是头次见自己的父亲犹如眼前这般气恼,就差跳脚吼了,不过齐桓却看得出,父亲生气归生气,怒冲冲的神色里却有充斥着一丝像是有些微微得意,且是成竹在胸的气息。

“那……”

“那什么那,苏女医不是叫你小子乖乖在床上老实躺着养伤的吗?”

“后来苏女医又带徒弟去了,看完我的伤口,告我说这两天可以下床走动了,还说下床适量走动,比总躺在床上养着恢复要快。”

既是凉颜秋说的,齐大将军认为那定是事实了,也就不再与儿子齐桓再说,强要求齐桓去床上继续躺着养伤。

“父亲,您说当年圣上为何要处斩那位付都统?那付都统为国立下了赫赫战功,虽说是前朝旧部,可他却没有忤逆谋反之心,又何必?”齐桓一方面想要打探有关付都统的事,一方面又不由为自己的父亲担心,因为齐桓知道父亲曾是付都统的部下,也属于前朝旧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