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湘儿。大娘说的对,我既是公主,而她则是天河选中的前来庇佑我国的神女,我为何要避而不见。”

“公主?”通过公孙无忧这句话,湘儿又岂能不知公主的心思,公主应是打算彻底终结这场战争了,想要跟那女人与那女人所在国家握手言和,当然还有一种可能就是公主打算与对方面对面,针尖对麦芒,要是这样的话,那后果可就不堪设想了。湘儿衷心地祈祷是前者,可千万不要是后者。

“哦?公主竟真在此,看公主这身穿戴,该是有人为公主出谋划策了吧?”

“不关你国权猛军师的事,是我,是我逼他的。”

“哦,原来如此,那我还真想听听公主是怎逼得猛子乖乖就范。公主请吧,大伙都等公主回去议事呢。公主也真是,百忙之中还乱跑,明知道苏芳与众人皆在为天河城的军民忙得要死。还给苏芳与众人添乱。”

凉颜秋未曾道破公孙无忧早前乃被她软禁,成为‘阶下囚’一事,而公孙无忧也不知是揣得怎样的心思也不曾道破真相。许是想真的结束这场无休止,还是他们本国先挑起的不必要的害了敌国,又害了自己本国的战争吧。

“公主,请。”凉颜秋冲公孙无忧一摆手,并予公孙无忧甚是有礼数地道了声请。只见公孙无忧出了湘儿家,可凉颜秋却不曾离开。

而那些陪同凉颜秋一来来寻公孙无忧的人似是在等待凉颜秋般,不过更像是看公孙无忧也没挪步,顾才继续杵在原地没动。

“大娘,身子好些没?”

“好多了。神女。”

“大娘,我是女医,不是什么神女,只是懂得东西稍多些罢了。大娘您家的床,我女儿帮带人帮您家打好了,下午就给您送来,柜子,桌椅什么的得多等几天,您看您家眼下还缺什么用的摆设吗?”

“不缺了,都齐了。”

“那就好,大娘这是我早前跟您家大兄弟说的,给您补身子吃的食疗方子,以后每天中晚两次,您都要您家湘儿姑娘去城中心的药摊取回家里来喝,这东西不怕多喝,就怕少喝,您的病可马虎不得。”

听闻屋中传来凉颜秋真挚的话语,与对老人不放心的忠恳叮咛,公孙无忧不由感到脸上被愧疚烧得火烧火燎,如若没有自己的父王先挑起这场战争,如若自己不曾那般固执,不曾女扮男装替父亲领兵出征,也许这场战争早在许久之前就已然结束了。

凉颜秋又对房里的妇人叮咛了几句,这些话,屋外的公孙无忧没怎听,因为公孙无忧已然陷入了愧疚的反省中,直到凉颜秋出门,与公孙无忧道了声走。

湘儿跟湘儿的哥哥不由急忙往出送,尤其是湘儿,不肯放心地注视着公孙无忧的身影直到消失,才肯收回视线。

“关心公主,还不跟上去?湘儿你可真是。”

“可家里?”自从湘儿回家,家里的家务都是湘儿重挑大梁。

“你不在家时,我跟娘不也过得好好的。”湘儿的兄长抬手猛一推妹妹的后背,先行的两人都是自家恩人,小妹跟着恩人又岂会吃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