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大将军刚苏芳的话你可曾听见?”见自己再询问,不单大将军一脸茫然,齐家母子皆是一脸茫然相,凉颜秋便知自己刚那一番话怕是全白说了。

“大将军,夫人,齐副将莫怕,莫担心,其实在用药的情况下,开膛破肚之人,在短时间内是不会感到疼痛,亦不会死的。”凉颜秋实在不知当要跟齐家三口解释,有关现代的外科手术的事。毕竟她当初也只不过是医院的实习医生罢了。连个半吊子都不如,实践起来还行,毕竟早前凉颜秋已是给人动过一次小手术了。且在现代医院实习时,凉颜秋不单仅是从旁观摩那么简单,也曾参加过一两次重大手术。不然自也不会养成她现在这般丝毫不惧血,不惧惨烈景象的大咧性子了。

“用药?是何种药这般神奇?”凉颜秋一席话,并没有让齐家三口全然放心,反倒让几个老军医不由提起了满腔的热忱及兴致来。竟是有药如此神奇,能让服用之人,短期内感受不到开膛破肚的痛苦。

“不瞒几位老前辈,此药乃是有毒性的乌头。”

“乌头!”几名老军医惊愕万分,且纷纷表示不信,那乌头有毒,能吃死人,老军医们皆知道,可乌头能止痛?却是闻所未闻。

“那乌头能吃死人。”齐大将军竟也知道误食乌头,能吃死人的事。其实这还是拜早前的二娃所赐,是军中有士兵误挖了乌头来想做野菜食用,好在二娃发现的及时。这才制止了惨剧的发生。

“是。”凉颜秋直言不讳道,既是眼前的众人皆知乌头有毒,能吃死人,她也没必要欺瞒:“误食乌头确会致命,可那是在食用的乌头量过量的情况下,其实乌头所含的毒是一种能让人产生犹如像是刚二娃那样失血过多昏昏迷不醒,且感受不到身体痛苦的休克作用的毒素。只要用量适宜,便可起到哪怕是开膛破肚也不会让病人感受到当时那种致命的疼痛,当然事后也会痛,可疼痛不会致命,当然苏芳还可以制出缓解疼痛的镇痛药。来缓解齐副将开刀后的痛苦。大将军,夫人,齐副将请相信苏芳。开刀绝对比现在这般要齐副将什么也不做,只光躺在床上静养要来得强,且折掉的肋骨,要么取出,要么接上。若放任不管的话。只怕会在齐副将的身体里埋下隐患,届时恐会致命。”

凉颜秋苦口婆心地一口气说了这么一大段话,不由感到甚是口干舌燥,觉得自己的嘴皮子都快要被磨破了,可那不与眼前人解释清楚,凉颜秋实在是怕齐家三口会抱定一种得过且过的心里,就让齐桓这样躺在床上养伤。

凉颜秋更怕,她刚将伤势说轻,会一不小心好心成歹意毁了齐桓的大好前程,眼前病榻上的男子可不寻常百姓,说不定以后可以继承其父大将军的位置,做将军的将才,凉颜秋实在是不想看齐桓大好的前程因自己的诊断而被埋没。

当然凉颜秋此般想法却是多虑了,像齐家父子这般久经沙场的人,其实他们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