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要?”见凉颜秋将自己给的针线,尤其是线扯出一断用手捧着,后又快速从口袋里拎出一只密封口的葫芦来。妇人与众人皆感到奇怪不已。

“大姐,帮个忙。”由于见到妇人穿扮素朴,凉颜秋也是一时难定妇人的身份,凉颜秋哪知刚借她针线的妇人其实乃是齐大将军的夫人,不然凉颜秋也会将眼前的妇人只当做寻常百姓跟将军夫人喊大姐了。

“好。”别人不知妇人身份,老军医跟伤患的士兵及齐大将军还能不知吗?只是众人想说却皆不曾来及说,就被妇人抢先应声,帮了凉颜秋的忙。

妇人帮凉颜秋一起那葫芦盖子,霎时被扑鼻的刺鼻酒气给熏的,只拧眉头,营帐里的军士及老军医也被呛得纷纷捂鼻子,这女人带来的酒,说是酒,可又不像,怎味道这浓,这烈,这刺鼻的。

“苏大小姐,你这葫芦里装的是什么酒啊?”

“这不是酒,是酒精,我早前去合谷县,见一位妇人制的烈酒,我要那妇人帮在将烈酒再提纯,这才制出的酒精,这酒精是用来消毒的。一会儿我要用大姐您给我的针线,给那位二娃小兄弟缝合伤口。”

“缝合伤口?”将军夫人惊诧地一字一顿道,这哪里是医伤,怎感觉像在杀人。竟用缝补衣服使的针线将伤口缝上,二娃那孩子还不得疼死啊。将军夫人光想都觉得疼。

“二娃小兄弟现在因缺血休克了,必须要把伤口缝上,才能将血止住,我只用银针暂时将他的血脉封住,只能保他一时不会流血,银针一撤,二娃小兄弟若再失血,命必不保。”

“这……”听凉颜秋说得头头是道,营帐里确有人想反驳可哪里挑得出凉颜秋话里的不是。

“只要能保住我弟二娃的命。”此刻二娃的亲大哥已将血放好了,满满一碗,弄得本就血腥气扑鼻的营帐,更加腥膻味十足。“你快坐下吧,一会儿你得弄点好吃的补身子。”

献血后,必须要进补,如若大量失血,补养再跟不上,那这人近年来,身体状况便会每况愈下,二娃的兄长尚好,二娃必须要醒来就开始喝药,进补,可前线的医疗条件实在是太差了。凉颜秋就算顺利捞回二娃的命,只怕二娃日后也会病痛缠身。

见凉颜秋细心地给二娃缝合伤口,一众老军医各个皆在旁仔细地看着,谁也不曾多说,这女人确不愧是圣上亲选,见血肉无丝毫畏惧不说,竟还懂得运用奇术医治伤患。

凉颜秋先将二娃伤口缝合好,再轻扶起二娃,在将军夫人的帮助下将二娃兄长献给二娃的血,小口小口地细灌入二娃口中。这喝了血后,跟不喝血,果然不一样,从二娃的脸色上就能看得出。

早前二娃因失血过多急性休克而脸色惨白,再饮用了兄长的血后,二娃的脸色已比早前要颜色上看着好看了些。二娃的气息也渐渐恢复为平稳。

“好了,二娃命给捞回来了。”凉颜秋这个女中医头次为病人缝合伤口。心中虽忐忑,可她却一直在心中不停地告诉自己。以后为病人缝合伤口的次数会有很多,凉颜秋你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