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定是禁卫叔叔们跟那伙歹人打起来了。”这边留守营地的母女二人,苗苗脸上笑得宛如花般绚烂,听见林中发生的巨响,苗苗拍着巴掌叫好,知道自是母亲教自己做给那些禁卫叔叔的火炮起大用了。

“恩。苗苗,你有没有按娘说的,把药量减少。”凉颜秋听闻那火炮的声响。便觉得不对,按理说她交给女儿制作的火炮仅比寻常的炮仗威力稍大些,可不会像此刻这火炮,这声音这么大到夸张。

“苗苗减少药量了。”苗苗说这话时,脸上不由泛红,可见苗苗说的定是心虚的谎话。

可苗苗确是按母亲说的减少药量了,只是没按母亲说的减少那么多分量的药罢了。只减少比比蚊子腿都分量轻的药量,这算不算是减少药量。

“你个……不听话的女儿。你爹不想杀人,定会留那伙山贼活口。可你……你知不知道你这是要逼你爹杀人啊!”凉颜秋实在不知当怎训斥女儿好了,不过事情已发生,便回天无术,一切还要看现在正带兵攻打山寨的自家相公傅连年的抉择了。

毕竟威力甚大的火炮现是在禁卫们的手里,如若相公想留山贼活口,不让禁卫们使火药就好,可若……凉颜秋跟苗苗母女仅听见一声火炮爆炸的声响后,就再没听到动静,母女两人的心,霎时皆提到了嗓子眼。

早前要不是为了不打草惊蛇,凉颜秋只要试下要女儿制出的火炮,就不会闹成现在这样,提心吊胆的,生怕一众山贼被火炮一轰,被炸得连渣都不剩。

“娘,苗苗错了!苗苗下次保证听娘亲话。再也不敢私做主张了。”其实苗苗也是担心爹,跟冬子哥,小文哥,还有两位师兄的安危。更想助后爹救出小文哥,没想到,自己擅做主张竟会惹出这么大祸事来。

“恩,苗苗乖!没事的。”一声过去,火炮再没响动,凉颜秋竖着耳朵,恨不得自己像兔子一样,能长对长耳朵,能听到相公等人攻打山寨的动静,可惜,凉颜秋到底只是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人罢了。听火炮只响了一声,再没响过,凉颜秋认为这当是个好兆头。相公定是不肯杀人的,顾才见到火炮的威力后,没再用。

凉颜秋拢着女儿的小手,不免又在营地里奔波忙碌开,生怕那火炮伤人,一会儿相公等人会抬着受伤的山贼回来,要自己帮忙医治救命。凉颜秋甚至考虑着要不要将马车卸了,暂作简易的手术台用。

“娘。爹他们回来了。还带着山贼。”

“好,娘这就来。”

因背着火炮冲进山寨的禁卫吼出的那声威武候大名,徐彪等人这才知他们一众竟是打劫错了对象,而当徐彪等人得知威武候不是为首的傅连年,而是奇葩兄弟权猛跟权虎后,惊讶得下巴险些脱臼砸地上。

跟随傅连年等人回营地的徐彪等人不由一路暗暗抚汗,好在早前他们没说过威武候权家兄弟坏话,不然那还了得,只怕他们惹了人家,又说人家坏话,人家定不会带他们去边关,更不会答应他们应征入伍的恳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