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文打定了主意,一到边关就去找大将军齐瑞打探有关付大都统的事。而眼下,小文更知,自己当听听眼前的徐彪究竟怎继续往下说,从徐彪的口中,他似也能挖出有关那位付大都统的不少事。

“我管你姓什么傅。总之你姓傅就对了。恩公师父他老人家现可好?”

徐彪的彪劲一上来,真让傅连年有些招架不住,傅连年真想告诉徐彪,他跟那个付大都统真是一点也不熟,怎每个人听闻他姓傅,跟那个付大都统的付同音不同字,都会将他跟那个付大都统挂钩。

“我养父不是你所谓的恩公师父,我养父早过世了。”

“什么?!恩公师父过世了!原来你是恩公师父收养的义子啊,那就更对了,我就说嘛,恩公师父不可能再娶妻,怎会再有个小儿子,你是恩公师父的义子就对了。这回儿对上了,其实我也是个恩公师父的半个儿子,以后你可以喊我声兄长。我本想改名叫付彪的,可恩公师父说我徐家就我一棵独苗了,他不能让我改名,会绝了我徐家的后。你是怎被恩公师父收养的?你定跟我不一样,你定不是边关人。你哪人啊,连年二弟。”

徐彪俨然不肯接受傅连年的话,只一味地凭自己的认知识人。在徐彪的眼里傅连年的经历跟他所知道的有关恩公师父付大都统的一切都对得上。而在傅连年的眼里,傅连年只当徐彪是个聋子。

他已把话说得在明白不过,他养父根本就不是那个什么付大都统,为何齐桓错认不说,就连眼前的山贼头目徐彪都如此执着。

“我养父姓傅叫傅……”

“哎呀,连年二弟你就不用跟我说有关恩公师父的那么多琐事了,我懂,恩公师父好不容易逃出当今朝廷的残害,自会隐姓埋名。”

“你们口中的付大都统曾被朝廷里人加害过?”眼下不单小文关心有关付大都统的事,权猛等人,乃至为傅连年等人一路保驾护航的禁卫们也皆关心此事。人往往如此,因不知,而好奇。

“是。”提及此事,徐彪就狠得牙痒,更是不由紧紧攥住拳头:“恩公师父本正在边关带兵打仗,而我则是恩公师父新收的关门徒弟,结果皇城突来道密函,招恩公师父进宫说是什么临危受命。他娘的,当时虽不是什么太平盛世,可乱的仅是边关这块,皇城能出什么大事。”徐彪说一半突然骂起来,可见当时他年纪尚小,并不知此事内有蹊跷,也是后来长大才猜测出。

“恩公师父走时,将积攒的全部积蓄都给了我,叫我自己凭本事去谋份好营生过活,恩公师父当时还说,他这一走,就定回不来了。还告我说如果他不幸,不要记恨朝廷,更不要记恨皇帝,当今皇帝是明君,是不可多得的圣贤。可就是这样的明君,圣贤竟将我那么好的恩公师父当众推出午门给斩了。世人皆说我恩公师父死了,可我却偏不肯信,直到今日,我终于……”徐彪说到动容处,不由泪水打湿衣衫,可徐彪毕竟是条汉子,抬手狠抹去脸上的泪水,将话讲完道:“看见我连年二弟,我终于知道恩公师父说当今皇帝是明君是怎回事,原来是皇帝要我恩公师父诈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