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弟虽与徐彪皆觉得小文的这套捕鱼方案,及小文手里拿的那个叫鱼竿的东西未必好用,真能帮他们捕到鱼,可徐彪给了小弟一个眼色,小弟还是按照小文的吩咐照办了。

小弟搬来个石头,按小文说的,狠狠朝着结冰的溪水砸去,哗啦一下,结实的冰面,顿时被砸出个偌大的冰窟窿出来。

只见小文赶紧站定在那小弟让开的溪岸上,将钓竿上拴着小包裹的鱼线甩进了冰窟窿里,而小文的手上却紧紧攥着钓竿的竹竿。

“火把,对着那洞口照,尽量让光都集中在洞口位置。”小文跟举火把的徐彪压低声音道。

徐彪没做声,只将高举在手中的火把,朝被小弟砸出的冰窟窿方向微倾,让光亮将冰窟窿照个通透,因为徐彪听闻小文的声音压得极低,便猜到眼下许是不吭声会好些。若出声,说话声音过大,许会惊到溪水里的鱼。

徐彪以前也曾捕过鱼,不过那都是夏天的事,且徐彪不识水性,只敢在没膝盖的浅溪里摸鱼。摸鱼时,徐彪也知要尽量不让自己发出太大声响,避免吓跑鱼,且下手一定要快准狠。不然他就别想捕到鱼。

想到摸鱼的一幕幕,徐彪就不由想到了教会自己摸鱼的师父。若不是突得师父的死讯,徐彪也不会一气之下,落草为寇做专门与官兵作对的山贼。

只是师父曾教他做人的道理,他始终未丢,更未曾忘,师父告诉他世上还是好官多,更告诉他国家有难匹夫有责,大敌当前,当舍小家,为大家。想起师父早年的谆谆教诲,徐彪不由红了眼眶,师父你本领那般高强,徒弟相信您定未死,只是师父您究竟现人在哪啊!徐彪想您。

“拽杆,快,拽!”就在徐彪忆起过往时,忽闻一旁的小男孩启口,像在给什么人打气,又像是在提点般。

徐彪目光一怔就见自家小弟手里扯着那竹竿,正一脸兴奋地盯着那光芒下兜兜转转,像在水底被什么活物给拽得忽左忽右摇摆的线。

小文见小弟实在太笨,他早前分明是怕冻手,所以这才把鱼竿交给徐彪手下的小弟,竟没想到,小弟接手鱼竿不久,鱼就上钩了。

见小弟狠使蛮力,小文顿时觉得情况不妙,照眼前小弟这般跟上钩的鱼较劲,只怕鱼没上来,线就断了,算了,还得靠他亲自出马。

“鱼竿给我。”小文出声之时,一把夺下小弟手里紧攥正打算再用蛮力扯的鱼竿,就见鱼竿到了小文手里。小文宛似故意顺着那咬线的鱼的心意般,随着那鱼的摇摆,忽左忽右地跟着晃动鱼竿。

忽然,小文唇角扯开一抹得意笑容,略施巧力,像没用多大力气般地轻盈一抖鱼竿,鱼竿带动鱼线。就见那不幸咬住鱼饵,又被鱼钩剐住嘴角的大鱼,就这样被小文拽上了岸。

“这鱼好大。一条够三四个兄弟吃的。”小弟从没见过这么大的鱼。心道怪不得自己力气都快用尽了,这鱼都无法被自己拽上岸。

于此同时:“大哥,鸡,鸡……”一名小弟手里拎着一只刚才捕获的野鸡,话都欣喜地道不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