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人苏家。”

“就是!苏员外,夫人心善,女儿又是咱京城的女神医,人家那女婿,儿子更是长得一表人才,听说苏女医的夫家还会功夫嘞。教出的徒弟被皇上封了什么侯。”

“瞧人家生那娃儿,女娃水灵的跟什么似的,男娃也俊得出奇呢。还都随娘,都是善心肠的娃儿。”

“最主要人家有钱也不在人前彰显,摆阔,吆五喝六的。待人还亲切,好得跟什么似的。不像有些人。”

众人议论纷纷,最后落点竟是狠狠地落在冷杵在一旁正等着凉颜秋给看病的林霜身上。要说林霜,早就已站不住了,本想趁着这一机会,找说辞走的。可全被她相公刘金刀给否了。

刘金刀所持的观点就是来都来了,哪能不医病就走的。只是围观的这些个看客的嘴实在碎,几乎样样抬出皆要拿凉颜秋跟林霜做比对,弄得林霜恨凉颜秋恨得跟什么似的。几乎要咬碎一口的银牙。

凉颜秋呢,对围观群众的议论表示充耳不闻,反正公道自在人心。林霜刚才的做法,却是不对,难道还不能让人戳着脊梁骨嚼她几句舌根了。若是听不得,大可以走,反正林霜害得这病,不用非得求她凉颜秋,别的郎中也能医。

凉颜秋虽是一眼就看出了林霜的病症,可却因想起现实父母的教诲,不敢再不号脉,问诊而给病人妄断,这才又摆了个医摊。按部就班地给病人详细诊病。

“坐吧。近日五夫人哪有不适?又是怎个不舒服法?”医摊摆好,医用的器材也一并俱全,都是刚凉颜秋的相公傅连年给凉颜秋送来的,凉颜秋心里此刻还念着相公傅连年的好呢。

对林霜说话,也不由客气了三分,只是凉颜秋的态度与林霜早前的态度相差越大,越容易引得身边的看客为凉颜秋打抱不平,越容易引起这些围观者地共鸣。

“瞧瞧人家女神医的气量,不愧是神医,我要是郎中,我才不给她看呢。就冲她刚那般说人家女神医的病人。”

“就是,就是!又不付银子。我宁愿不收钱给畜生看,都不给她看。”

“你们……”

“够了啊!别再说了,也不去打听打听,我刘金刀在京城是做什么的,再敢说我刘金刀的五夫人,当心我把你们这些个长舌妇的口条全给拔下来。”

“拔下来,好拉你家的肉铺去卖啊?我好怕啊!有本事你来拔啊,我还真就不怕了,她早前做那错事,说那错话,还不行人说了。”

“就是!谁不知你刘金刀的大名,是咱们京城有名的屠户卖肉的。”

刘金刀想凭自己的名号震住这些个京城的长舌妇,可他哪里震得住,长舌妇不分地区,不分城里,还是村里,只要她们敢嚼,就没有她们怕的。

想想现在的刘金刀,凉颜秋不由想起当初马凤莲嚼自己舌根时,竟被傅连年给慑住了。看来长舌妇也不是无所畏惧。想要长舌妇不嚼你舌根,前提是你得身正,没做错事,不怕她们嚼。她们嚼得无趣,没人理会,自也就不会再嚼舌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