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凉颜秋为病人做手术期间。

有好奇的围观者一直在小心翼翼地窥探那病患的脸色,看那病患是否会疼的从床上跳起来,可一直处于酒醉状态的病人就像是不知疼为何物似的。直到凉颜秋的手术顺利做完,那病人没喊过一句叫痛的话。甚至凉颜秋已将病人的伤口麻利地敷了药,又用特制的纱布包裹好。

那病人都跟死猪一样,依旧醉倒在病床上,动都未动一下。

“不会是疼死了吧?”人群里突然有人爆出如此这般的猜忌声音。

“天!不会吧!”伴随着这样一声,人群再度宛似炸开的沸水般,又一次沸腾了。若不是最前列有小文早就吩咐好的禁卫负责把守,只怕众人已然奋勇地冲到那病人面前,查看那病人是否已疼死,奔去阎罗殿,找阎王爷报道去了。

听闻人群滚沸的议论声阵阵,凉颜秋不由勾唇浅笑,抬手推向那酒醉不醒的病患,似叫病患起床般地推搡了两下,发现那病人醉得实在太沉。

没了法子。“娘,给你风油精。”苗苗跟冬子跟懂事,苗苗奔到娘亲身前,将风油精递给娘亲,而冬子则飞快地从桌上拾起刚母亲从病患身上割下来放碟里的肉疙瘩,打算找个地方给埋了,处理掉。

“嗳,冬子,别动那个。一会儿还要问问这位大哥,要不要把这肉疙瘩带走呢。”在古代生活得久了,凉颜秋已然学会了入乡随俗,知道古人有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的规矩,亦不敢乱丢,让儿子胡乱处理从病患身上割下来的肉。

哪怕是头发丝,有人都认为那是自己的父母生下自己与生俱来的重要东西,更何况是身上割下来的废肉呢,且凉颜秋也不想让儿子帮自己处理这些从病人身上割下来的东西,也是怕儿子碰这些东西不幸染病。如若这病人不要这肉疙瘩,那就不需要再做消毒处理。凉颜秋会将这肉疙瘩回头送灶膛里烧毁殆尽。

凉颜秋用了女儿递送上来的风油精,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将病患给唤醒,病患醒来,脸上露出酒醉后的宿醉懵懂相,到现在都还记不起他是来找凉颜秋做什么的,更感觉不到脚上的疼痛。由于他的酒劲到现在还未退。

“没事,竟没疼死,真是神了!”

“原来那酒竟是镇痛的良药啊!”

“那可不,古语有云一醉解千疼。”

“那叫愁,是一醉解千愁!不懂就别装懂,乱说!”众人皆为那病人感到大病痊愈的喜悦,人群里更是说什么的都有。

今日听闻凉颜秋给那脚上长瘤的病人割肉瘤,那右胸口长瘤的病人也来了,且是早就来了,强忍着病痛的折磨,这病人从头看凉颜秋为那个同病相怜的病患大哥一直做完手术,这病人顿时觉得自己眼前一片豁达,他的病终于有救了,上天保佑让他来京城赛医会,遇见了女神医。

“女神医,你行行好,现在就帮我跟那大哥一样,也割了这肉疙瘩吧,我实在等不下去了。你那医术,定能帮我将这害苦了我的病症医治痊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