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颜秋实在不好应承那病人,因为那病人实在太棘手,别说是在眼下医疗设备简陋的古代,哪怕是在现代,凭借西医所特有的技术。及先进的医疗设备。也不好给病人一下确定是开刀动手术,还是采用保守治疗。就怕那瘤里充斥的是癌细胞,若真是这样,那她为那病人开刀,只会加速那病人的死亡。这种丧天良,尤为医德的事,凉颜秋做不出。

可凉颜秋也是实在架不住那么多不明真相的围观群众替那病人的哀求,凉颜秋还是秉持着医者父母心的心态,为那病人的肿瘤做了繁复详查。可依旧不好确诊。

于是凉颜秋给了那病人忠恳的建议,就是建议那病人先做保守治疗,凉颜秋先给那病人开了几幅治标不治本的汤药,准备这几天看病人服用汤药的效果。如若有效,那么凉颜秋定不会给那病人轻易开刀。因为凉颜秋所开给那病人的汤药,乃是治疗癌症的汤药。汤药有效,说明那病人患得是癌,那瘤就是癌瘤,割除极有可能会导致癌细胞迅速扩散,会害死那病人。若病人喝药无效,凉颜秋才敢给那病人动手术。摘掉右胸口的长得肿瘤。

凉颜秋打算良好。毕竟那病人虽说并非京城土著,可却为了医病变卖了老家的田产,举家搬来京城住。再者她又为那病人开了汤药,那病人还要回去先喝汤药看疗效。所以眼下凉颜秋要医的便是那个脚上长瘤的男人,首先要找的便是麻药。

只是凉颜秋以为好寻的麻药——乌头,竟要去边关才能采得,且边关现在正闹战事,暂时去不得,这要一拖,不知便当拖到何时了。

许过了年,都未必能将乌头找来。可那脚上长瘤的男人好似是这次赛医会一结束,他便要回老家去了。这可怎办?没有乌头,没法麻痹病人的神经,怎能给病人开刀,就像世人说的那般,光是疼,都那把那病人给疼死。

“苏芳,你看看可还有什么其他的方法。比如不用乌头的话,能不能用其他的东西来代替乌头配药。”众人大多皆以为凉颜秋用乌头是用来配药的。

怕是唯有凉颜秋才知她要乌头是来做麻药,好用来麻痹病人的神经,给病人开刀动手术的。

“许是不行,只能用乌头。若用罂粟,会对病人产生很强的依赖。”凉颜秋也曾考虑过用罂粟,可罂粟对病人的杀伤力实在太大,凉颜秋没那么大把握,配制的麻药刚好又足矣麻痹病人神经,不让病人产生痛感,又可以让病人不对罂粟产生很强的依赖。

“罂粟?那是什么?”原来这里,众人都不知罂粟这种害人的植物的,那自是再好不过。

“是毒药,穿肠剧毒。”为杜绝这里的古人无用罂粟惹来后患,凉颜秋立即想众人灌输了罂粟乃是穿肠剧毒,堪比鹤顶红的思想。

因为罂粟实在太危险,一旦使用不好,还是越少人知道其效用,越少人使用,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