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相公你与这位公子认识?”

“恩。”

见傅连年跟端郎元乃是旧识,贾夫人便道:“那傅相公你跟这和端公子讲话,我进去给我家老爷和苏大小姐送饭。”

“好。”已然护送贾夫人到了赛医会,傅连年自也不可能再有任何不放心了,再加之贾夫人说要只身去送饭,要傅连年留下跟端郎元讲话,且傅连年与端郎元两人又相识,所以傅连年便爽快应了。

当然傅连年之所以会应贾夫人,心里也是有盘算的,此般傅连年跟随贾夫人来赛医会送饭,两人乃是走来的,并为乘坐苏家马车。

虽说苏家马车并不少,可酒楼的苏家马车大多皆是用来运粮菜使的,而贾夫人则又住在苏家酒楼里,平日出入,也皆用不到马车。

此般贾郎中跟贾夫人进京,乃是坐着又皇上亲下诏书,颁下的送到各县去接各县的名医进京的马车来的,也就是说贾夫人跟贾郎中此般进京根本没就乘自家马车来,待到回合谷县,依旧有马车送两人回去。

再加之贾夫人又是一时兴起,惦念相公,才说动傅连年跟随傅连年一并来给相公和凉颜秋送饭,傅连年前一天也来给妻子和贾郎中送过饭,傅连年哪需要乘马车,领悟之人的他本就腿脚灵便,一路走来便到了,花不了太多工夫。

而此般带着贾夫人一并来,傅连年却不敢走太快,因为贾夫人也是跟着他一路走来的,走这一路,对傅连年来说自算不得什么,可对有孕在身,且有是怀孕初期的贾夫人来说,可能是致命的。

傅连年惦念着,不打算让贾夫人再跟自己走着回去,于是乎,傅连年与贾夫人来送饭,在赛医会的街巷口,巧遇见康王爷端郎元,傅连年自知道端郎元出门皆有乘马车的习惯。傅连年便将回去时,送贾夫人的马车的主意打到端郎元头上。

端郎元哪知道傅连年竟是在打他乘来的马车的主意,端郎元早前在合谷县做采花义贼,当时他是贼,而傅连年却是官,傅连年那时不曾抓他,可不代表端郎元有胆子背着傅连年撬傅连年的墙角,先见傅连年就有胆子,匆匆照面,打个招呼,不等傅连年点头应允,他就敢走的。

不明缘由,端郎元直觉傅连年身上有一种天生的种地的庄稼人所不该有的天然王者气,虽不像是当今圣上那般,万人之上说一不二吧,不过轻易下,端郎元不敢顶撞傅连年,以不敢违逆傅连年。这一感觉让端郎元觉得很不自在。

不过端郎元未曾多想,只觉得许是与自己早前是贼,而傅连年则是抓他的府衙衙役有关。

“傅相公倒是极疼宠娇妻啊。”

“是。苏芳她待我好极,无论是家里,还是经商皆是一等一的好手。当初要没有苏芳,怕是我这辈子也就是在乡下种种田,打打猎,碌碌无为了此残生了。”

“哦?”端郎元听闻傅连年自惭形秽的话,不由眉头高挑起。“怎会呢,凭傅相公的好身手怎也能谋个一官半职,只要傅相公愿意,端某愿为傅相公做引荐,起码能给傅相公讨个将军职位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