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咱苏家生意……”苏辉是怕极了,真怕父亲真把他们苏家的生意丢下不管,全部交予他一人,一肩扛着。

“苗苗,外祖父虽是也想将生意交予你苏辉小舅,可他却不太像个能办酒楼生意的料,不如你娘跟你爹的本事,且咱苏家不单有酒楼生意,还有木材生意。你爹他可是做木工活的行家,若是你爹肯留下,那咱苏家的生意……哎。”傅连年何止是做木工活的行家,除了木工活,傅连年会的可不少呢。

苏员外自是想将有这么天大好本事的女婿给留住了,只是想留住女婿谈何容易,也得女儿点头才行,苏员外实在想不透,女儿究竟是怎想的,京城这么好,女儿也知道留在京城的好处,为何就偏要回那合谷县小县,瞅女儿的样子,不大像是为了傅家的田产,地产,舍不得自己的辛勤劳作。倒像是在躲什么可怖的灾祸似的。

也许女儿真是有难处也说不定。这才不愿留在京城,可有什么样的难处,不能说予自家人的,一家人坐一起想办法,不比她一人一肩扛要轻松得多。

苏员外冥思苦想,哪里想得出个所以然了,不过,苏员外却突然想到夫人与自己刚要强留女婿和女儿时,似是自家小儿子也急着替大女儿出头来着,许是小儿子知道些什么。

苏员外当即怀疑起自家小儿子苏辉的良心来,有意想从苏辉嘴里套话。“辉儿啊,父亲今个儿心情不大好,早被你大姐给气着了。你多留会儿,陪父亲喝两盅,说说话吧?”

“啊?”苏辉听闻,不由心打唐突,父亲这是要改枪换炮啊,苗头一转对向自己,早前不是还只知道扯着后姐夫一起喝酒吗?怎现在突然竟换成了要他这做儿子的来陪了,该不会是没安好心,打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吧。

“辉儿。你好生陪你爹喝两盅,定要把你父亲喝高兴了。不然你父亲这脾气若是不消的话,你姐跟你姐夫怕是就……”苏夫人也不知是看出来了,还是没看出来,总之若是往日苏员外主动扯人胳膊劝酒,苏夫人定会阻止,可今日,许是见大女儿真把相公给气恼了吧,苏夫人也就放任了,反正相公是拉儿子喝酒,又不是拉外人喝酒。喝就喝吧。苏夫人竟是难得没阻止。反倒要儿子好生陪相公喝酒,定要把相公给陪高兴了。

苏辉听闻脸都不由漾起了菜色,心道,娘,您这可真是要女儿,不要儿子的典范,舍不得叫后姐夫陪我爹喝酒,就要儿子陪啊!您又不是不知儿子的酒量。

不明缘由,苏辉并未继承苏员外的海量,苏辉是那种典型三两杯黄汤下肚,就会醉得说胡话的不胜酒力的人种。且苏辉的酒品还算好。喝多也就是酒后吐真言罢了,也不像他父亲苏员外那样,喝多了乱耍酒疯。

听闻母亲话,再看父亲已然已将说上的酒杯换成了海量的酒碗。苏辉算是一眼看出来了,爹娘这是打算联手灌醉他,从他嘴里套话。算了,与其被灌,招供全部实话,还不如他现把不分实话跟爹娘面前招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