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好办啊,县令大人就在京城,不是一起来受赏了吗?叫爹去趟京城驿馆,跟县令大人说一声,不就好了。把县衙里的差事辞了。”

“是啊,辉儿,这点小事也不用劳你姐夫亲自去,你去趟,帮你姐夫就能办妥。”

冬子的话一出口,立即受到了苏夫人的吹捧,苏夫人更道根本不用傅连年亲自去,要自己儿子跑趟就好。

“哎,我要是早两天问就好了,今天你们那位合谷县的县令夫人还来咱苏家抱走她家那闺女,我要早问就今个我跟她说了。”

“这事,还是不捞小舅子费心,还是我亲自去趟驿馆,登门请辞差事的好。”傅连年念着在合谷县层多次受到县令大人家照顾,怎能唐突地要小舅子帮自己去请辞衙门里的差使,要去也得是他亲自去与县令大人说。

苏夫人正准备启口再说什么劝阻的话,倒听见苏员外启口责备她道。

“你个妇道人家懂什么。那连年跟芳儿早前在合谷县没少受人家合谷县县令的照料,怎能让辉儿代连年去,说实话,我都该跟女婿一起去趟驿馆。”说到这里,苏员外话语一顿,忽又似想起什么来,接着道:“对了,不如这样好了,早前我听芳儿跟辉儿说,明日芳儿是要替刘家肉铺那个刘金刀家的家眷看病。事不宜迟,赶早不赶晚。我就跟女婿带着咱们的宝贝外孙,再买上点礼品去驿馆拜访下那位总在合谷县照顾咱家女儿女婿的县令大人。”

“爹,您怎也……”凉颜秋没想到母亲除外,父亲待这事竟也如此认真。只是傅连年说留下,父母双亲竟问也不问她的意愿,便听傅连年的说留下,二老就竟接下来的事情都有条不紊地一一安排好了。

“怎了,芳儿,你不想爹去啊?是否是怕爹在你们那位县令大人面前说错话啊,没事,你莫担心。咱苏家早可也出过大人物,就算不算你现在宫里做皇后的那位妹妹,咱苏家真要算起来,也是皇亲国戚呢。”

“不是,爹……”

“老爷,那明个儿你跟女婿出门,买礼品给人家可莫买寒酸了,要不,干脆我也带着苗苗跟老爷你和女婿,还有外孙一起去吧?”

“行啊,那位县令夫人好像和夫人你说话挺投缘的。”

“可不。芳儿他们住的你个合谷县,可真是个人杰地灵的好地方,若不是在京城主惯了,我还真想搬去跟女儿,女婿去合谷县住些时日。”

“爹,娘,你们能不能不要再说了,能听女儿说几句吗?活是让女儿把话说完。”凉颜秋已是憋话憋半天了。每次她想说话,都会被爹娘打断。凉颜秋更没想到相公傅连年的一句话,竟会在自家掀起这般酣然大波,竟是连她早就精心想好的计划全给打乱了。

她与傅连年个想留在京城住谈何容易,岂是说留下就留下的,一不留神,可能就连一家老小的命全给住丢了。

“我跟连年不会住在京城,至于冬子和苗苗则要留在京城学堂念书,逢年过年,我和连年定会回家过年,连年家的地不能卖,也不能往出租,地里种的庄稼,那可都是女儿的血汗,连年舍得,女儿舍不得!”为了一家安危,凉颜秋不得不紧咬牙关,说出狠心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