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酒楼吃饭,来者皆是客,便不能有偏见。更不可以貌取人。懂了吗?回去做事吧。”本来傅连年认为此话不该由他口中说出的。可见伙计实在怕他,担心饭碗保不住,傅连年这才启口教训伙计,并未辞退伙计,只告诉伙计往后当怎做罢了。

听闻傅连年的话,凉颜秋赶紧对酒楼的众伙计也一并提出要求。“咱们苏家酒楼的伙计们听好,往后不论来咱家酒楼吃饭的客人点什么,哪怕客人仅要壶茶,咱们也不可慢待。尤其是上门吃饭的百姓,更要拿出你们待客的热情来。”

“是,是。”听闻凉颜秋与傅连年两人的话,伙计们这才知道,原来他们苏家的大小姐跟姑爷皆是好说话之人,且姑爷跟大小姐两人也皆是善心人,知道为百姓谋福。

“照自家大小姐这样活,那岂不是酒楼里往后的酒菜,他们许也能吃得起好几盘美味了?”

“大姐与姐夫教训的是。二弟受教了。不过,大姐咱家酒楼还要加何菜,大姐您说,我叫后厨的大师傅做便是,不用大姐亲自去教的,就是药膳的食疗方子。”苏辉伸手一脸欠揍的笑容跟大姐讨方子,像怕大姐说话不算似的。

“放心,既说了,给咱家酒楼,我就不能反悔。我若不去后厨教那些师父,怕是那些师父,做出来的菜,就跟寻常酒楼做的一个味儿,就算卖了也没人吃,且若他们做不出好味,又用特贵的食材,不就失去了我说改菜的意义了。”

“那大姐……”

“你大姐的意思就是她要亲自下厨。”

“太好了。”苏辉自从早前去了合谷县就迷上了大姐凉颜秋的做菜手艺,虽是苏家自家的厨子也不错,可炒出的菜就是跟大姐炒出的菜差那么些火候,且苏辉以为自己生病,许是与自己早前吃惯了大姐家的菜,后来在路上就风餐露宿地凑活了事。再回家没有尽管将营养跟上,这才被爹娘染上天花。

也就是苏辉这番想法只在心里腹诽,如若说出,又不巧让苏家的大师傅听见,那位大师傅非得哭着,拎菜刀追得自家二少爷满院子跑不可,边跑那烧菜的大师傅还得边喊:合着二少爷染病,怪我这厨子饭烧得不好喽。

“大姐,今个儿非得做点鲜的不可,不然,我这五脏庙可都委屈好几天了。”

“你的五脏庙委屈?我看你在家可真没少吃。”苏辉扮出一脸吃不饱,吃不香的模样,惹得凉颜秋没好气地剜了眼前酷爱耍活宝的弟弟一眼,并不骄不躁地动动嘴皮子,就戳穿了弟弟的谎言。

“大姐,我那是没得吃。”

“行了,少耍嘴皮子,跟我出去趟,我要的食材比较特殊,怕是咱家酒楼铺里没有,得现去买才行。”

“大姐你要什么食材?”听闻大姐要用的食材特殊,苏辉以为特殊也不过就是粮菜肉罢了。心道大姐烧饭炒菜,总不会跟自己要粮菜肉以外的不能吃的东西吧,结果苏辉一听凉颜秋要的,不由惊得咋舌。大姐要的还真是人不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