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颜秋听闻傅连年询问外面发生了何事,便将自己的猜测予傅连年说了,不过凉颜秋还是担心,晴晴许有感染天花的可能,便跟傅连年讨走了仅剩的芨芨草。

这些芨芨草,是凉颜秋要傅连年偷存下,以备不急只需的,凉颜秋岂可能是活菩萨,会将京城苍生皆顾虑到了,她能做想做的也仅是保护家人罢了,在力所能及的范畴内,在帮助那些需要帮助的人。

凉颜秋知道爹娘皆是好心人,本来自家的芨芨草都不大够用的。可苏员外与苏夫人在一家人的病刚初愈的情况下,知道全城百姓许多人皆需要芨芨草医病。苏家二老便义无反顾地将家里仅剩的芨芨草全部无偿捐赠了出去。

当然鉴于爹娘的善举,凉颜秋也属于有怨言,却不好意思道出口。要知道那些芨芨草,全是傅连年拼死上山,杀死老虎后才得以采来的,说实话,凉颜秋并不想那般无偿赠人,当然送也并非不可以送。而是凉颜秋想送也要等爹娘及弟弟的病彻底地痊愈,恢复的差不多,自家多少也要留些草药以备不急只需,那时方可送人。

鉴于爹娘的菩萨心肠,凉颜秋不得不跟相公傅连年做些小偷小摸之事,将芨芨草偷偷藏起一些,常备在身上,免得自家人再有个闪失,许就没那么好运气,再让傅连年上山赤手空拳地打死老虎采回救命药草了。

凉颜秋拿了药草,才出门,临出门,不忘叮嘱傅连年,洗澡水还热,趁热洗,若是凉了,就算了,一宿不洗澡,也死不了人。

凉颜秋的口吻险些惹得傅连年忍俊不禁,怪不得世人皆说女人翻脸比翻书还快,看他的妻真是一会儿一个说辞,早前督促他必须洗澡,现在俨然换了口风,成洗不洗都行了。当然傅连年也知凉颜秋这是在为他着想,怕洗澡水放凉了,让他洗凉水澡,会染风寒。

可傅连年的身子,健得跟山中的猛虎有得一拼,岂会因洗个凉水澡而生病?虽然傅连年对自己的体质有明细,可当凉颜秋不放心地予他百般关切的叮咛后,傅连年还是冲凉颜秋保证再三。

得到傅连年的保证,凉颜秋这才舍得出门。

随着掌灯的老苏,苏夫人也不肯放心,见早前县令夫人哭得那般伤心,苏夫人也是过来人,是个做母亲的,自是看在眼里,急在心头。且苏夫人早前还误以为县令夫人是骗子,心里除了担忧,就更添了份对县令夫人对晴晴母女的愧疚,苏夫人非要看自家女儿亲手医治好晴晴,才肯放心地回房休息。

县令夫人一见凉颜秋走出苏府,哭得红肿的眼睛又盈满了焦急,难过的泪水。

“凉女医,你一定要救救我家晴晴。她可能是患了天花了。可我已将芨芨草煎成汤药味她吃下三四剂了,却还不见晴晴的病情好转。且昨天晴晴就开始哭闹不止,说是身上痒,晴晴身上还起了好多小红疹子。跟天花差不多。我不敢进苏府怕再把你家人给招上。凉女医……”县令夫人一见到凉颜秋,许是觉得自家养女有救了,这才将话道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