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丈非要喝到我醉才甘心,其实他老人家早就撑不住了,我没法子,唯有装醉,唬他老人家。不然找岳丈那个喝法,只怕非喝出毛病不可。”原来傅连年根本不曾真喝醉,酒醉只是装的罢了。

为的是让已然喝醉的岳丈苏员外信以为真。好不在争强好胜地继续跟他拼酒。傅连年早就见岳丈似有想要灌醉自己,证明海量的苗头,傅连年也是曾数次偷给小舅子苏辉打去求救信号,希望小舅子能帮自己脱身,可后来傅连年见小舅子回给自己一记爱莫能助的眼神,也就知道此事情唯有靠自己的力量解决了。

于是傅连年也是不得已不想出这么个装醉的办法,好让已是醉得撑不住的岳丈认醉。

“我还以为你跟我爹一样,也是酒鬼。闹半天……”凉颜秋长舒口气的同时,忽又感到不对。傅连年可不就是个不择不扣的酒鬼吗。跟自家号称千杯不倒的父亲拼酒,竟是被父亲用酒灌倒的。

“其实,那酒都被我偷兑过水了,不过岳丈没喝出来罢了。”听闻傅连年的话,凉颜秋可再也不敢当傅连年是多么淳朴的男人了,这个男人可是个十足的腹黑货。竟连将酒兑水喝及装醉的法子,能运用在一起。

只是傅连年没醉倒,现在让凉颜秋颇感为难的事来了,那就是她竟又要跟傅连年分床睡了。眼前的床,明显是被母亲精心布置过的。

不然上面那刺着就跟新房似的大红鸳鸯的被褥及枕头是哪来的?想来刚刚弟弟许是猜出傅连年装醉,这才没头没尾地道出那么一句话,要她跟傅连年晚上悠着点。

“这被子怎弄这喜庆?”傅连年看到那铺在床上的被子及枕头也觉得尴尬。脸上臊得火烧火燎似的发烫。这不跟督促他跟凉颜秋圆房没什么两样吗?

“我娘说要咱俩好生聚聚,说一路上,不是一直赶路来着吗。怕也没亲热上几回。”若是以前,凉颜秋许会想尽一切办法逃避与傅连年圆房,可现在爹娘都见过了,双亲对傅连年很是满意。

两个孩子也都喜欢傅连年这个后爹,当然凉颜秋自己也对傅连年挺中意的,就是傅连年不要时不时地暴露下他那腹黑的本质就好了。

凉颜秋说完这一席话,自己都跟着脸发烫,至于傅连年早前已快要烧着的俊脸,此刻更加燥热不堪了。

“那,就睡吧。”见凉颜秋似是已打定主意要跟自己圆房了,傅连年心里高兴,嘴里却没道什么,只平淡地道了声,那就睡吧。

不过傅连年却将岳母的好意深深地铭记于心,他傅连年会为苏家做一切他能做的事,来报答岳母的恩情,竟如此放心地将女儿许给他。

傅连年心知他现在依旧是个穷人,他家的银子,几乎全是靠凉颜秋赚来的,他根本没出多少力,都是凉颜秋要他种地,种什么,他便种就是。且县城里那些卖得好的货物,也全是经凉颜秋的巧手造的。

甚至连马扎,水车,手刹都无一例外,傅连年认为他此生定是交了好运了,不然何德何能能娶到凉颜秋这么好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