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大姐也笑话爹呢。您说要不要告诉爹,要爹也罚大姐跪祠堂。”

“你大姐那是笑话你呢,这么大人了,还不识轻重,拿自家父亲开玩笑。”苏夫人可是十足的亲女儿党,对儿子向来是能骂就骂,能管就管,坚决不给儿子留半分面子。可对女儿就是能疼就疼,能宠就宠,女儿可是苏夫人的心头肉。

“二弟,你竟挑拨离间,是不是想让娘代爹罚你去跪祖宗祠堂了。”苏芳的记忆中,苏辉不单被父亲罚跪过祖宗祠堂,还被母亲罚跪过多次。

“大姐,你这心肠可真够狠得了。跪就跪,谁怕谁啊!不过大姐别说我这做弟弟的没提醒你啊,也不知姐夫的酒品如何,醉了会不会也像爹一样耍酒疯?”

“二弟你说什么?你姐夫他也喝多了?”

“恩,确切说是让爹给姐夫灌多了。”

苏辉的话没等说完,就见凉颜秋焦急地提着裙子跑去了摆下数桌酒席的苏家前厅。

“老爷可真是!不知道你大姐才回来,不能灌女婿喝太多酒吗?万一两人聚不成了,可怎办?哎,这事闹的。还有你,辉儿你就看着你爹一个劲地灌你姐夫酒喝?你怎不知道拦着点啊!”

苏辉正兴高采烈地听着母亲唠叨父亲的不是,可忽然母亲话锋一转,怎竟又叨叨上他了?苏辉觉得自己这叫一个冤枉。他不是没拦,可他一个做儿子的,哪能拦得住老子。更何况喝酒也是姐夫应邀,陪着父亲喝的。怪只能怪姐夫实在,父亲灌酒,姐夫就真喝。且父亲经常喝一小口,而姐夫则根本就是一碗端了好吗。

父亲被诚恳的姐夫哄得合不拢嘴,他就算想帮忙劝酒也无能为力啊。

“行了,今晚上,你给我跪祠堂去。直到你姐夫酒醒,你才能出来?”

“啊?娘,这事真不怪我,不是我不拦着,而是爹那脾气娘您是知道的,我……”

“行了,别说了,你要不肯乖乖受罚,娘就把你早前说你爹的那话,告你爹说。”

“是,辉儿认罚,只是娘,辉儿大病初愈,您不能晚几点再受罚啊?”

“还耍贫嘴,少耍贫嘴,还不赶紧随娘去追你大姐去前厅看你姐夫醉成何样了?”苏夫人说罚,其实哪能真罚啊,见儿子意图逃避责罚,苏夫人没好气地狠剜了儿子一眼,没再揪着责罚的事不放。只管督促儿子赶紧同自己折回前厅,查看傅连年跟自家相公的情况。

一进前厅,苏夫人就见傅连年跟苏员外两人双双跟掉进酒坛子里的醉猫似的,皆趴倒在桌上。而酒桌边,酒坛依里歪斜的足摊放着有近十坛的酒坛。

苏辉脸色微变,道:“这些酒里,有多半数皆是姐夫一人喝干的。”

苏辉的实话,再度惹得母亲苏夫人的厉眼相向。苏辉梗了梗脖子,吓得不敢在说话。

“芳儿怎样?女婿他?”相公的酒品,苏夫人心里有数,便也不问,只问女婿傅连年。

“连年还好,喝高了,也只是倒头睡了而已。只是爹……”凉颜秋说到父亲时,不由脸色微变。许是苏员外耍起酒疯里,比苏芳记忆里的还凶。凉颜秋无奈道:“我来时,爹正闹,我就给爹针了一针,这才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