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子,苗苗……”凉颜秋一手拢住一个孩子头。正打算说些什么,就听见门外才来的苏辉,与苏夫人几乎是同时启口道。

“爹,您看看您又说气话。那您宝贝的那张虎皮,还是我姐夫要我给捎回家给您的彩礼呢,你要撵我姐,姐夫走,彩礼是不是也得还人家。”

“老爷,您要是容不下颜秋他们,那您是不是也同样容不下我?您方才那话,摆明了是冲我说的。要不我也跟颜秋他们一起走算了。”

“夫人不是,你误会了。还有辉儿。”苏员外一听妻子与儿子的话,不禁一张老脸略略漾起难看的菜色。“你能怎不帮着爹说话,而帮这你姐和你姐夫呢。”

一听苏员外说的这话,再加上说话的这语气。摆明了是在讨饶。苏员外哪舍得真撵好不容易才回家的女儿等人走啊,再者苏员外也是当真舍不得傅连年送予他的那块整虎皮,还有就是苏员外其实也是打心里地喜欢凉颜秋带回家的两个小家伙。这可皆是他苏家的后人。

苏员外可不会将为他苏家续后的重任全权交在自家儿子身上。苏员外早知道自己的儿子苏辉是半点指望不上,所以唯有指望女儿。眼下女儿竟还真没让他失望,给他带回两个小家伙来。

“你姓什么?是哪人?家有几口人啊?”苏员外故意岔开话题,早前假充威风的事不提。而转移目标,询问傅连年姓甚名谁,家住哪里,家里都有几口人。

“小婿傅连年,家住合谷县,家里就连年一人了。”

听闻傅家就傅连年一人,苏员外嘴角都忍不住地缓缓往上飘。喝,合着女儿这还给他拐回来个上门女婿,不错。苏员外别看嘴里不说好听话,可心里俨然已是美翻了。如若傅家没有人了。那不就说,这两个孩子,或许可以跟他苏家姓。

不行,这事得慢慢来,主要得征得女儿,女婿的同意。看来还不能高兴的太早,如若女婿肯留下,做他苏家的上门女婿那自是好,这么有本事,长相也不差的女婿,可是打着灯笼都难找第二个去。

苏员外病刚好,才刚醒那会儿,就已然听老苏在他耳边一个劲地叨叨了,说是姑爷又从上山猎回只老虎来,还是赤手空拳打死的。员外爷又多得了张虎皮,还有那救命的草药,也是姑爷识得带大小姐上山给亲自采回来的。

要说苏员外不满意傅连年,刚气傅连年,那都是假的,是装的,无外乎是想试探下傅连年的脾气,和女儿及女儿的孩子们之间的感情。如今一试。苏员外算是知道了,女儿跟女婿一家四口的感情好着呢。用不着自己担心。

“恩,家里就一人啦?那日子想必过的不太如意吧?”

“爹,我跟连年过的日子过得挺好,连年上山打得了猎,下河捞得了鱼,还会一手好木工,苗苗的木工手艺皆是连年教的。且连年家还有好几亩地。每亩皆有收成,地里能产唯有南方才生的白米。”不待傅连年忠恳作答,凉颜秋就犹如机关枪般将傅连年的优点全给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