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叶员外是想跟我和我相公谈些什么?”其实凉颜秋哪能真不识叶员外的心思,说实话,若不是叶馨兰曾与权家权虎有过婚约,乃是叶家毁约在先,凉颜秋真觉得叶馨兰这位千金小姐不错,跟自家弟弟配成双,也算是郎才女貌,天造地设的一对。

可因叶权两家曾有过婚约,而凉颜秋又不知道现在权虎及权家人都怎想,更不知道叶馨兰心里怎想,凉颜秋自不可能放任自家弟弟去撬权虎的墙角。

权虎虽是蠢钝,可比以前却已是聪颖了不少,且权虎憨厚耿直,除了相貌稍差,身体壮,有异于常人,其他各方面权虎其实皆是个做丈夫的好人选。知道疼人,又极听话,就是看着蠢笨了些。不过在凉颜秋看来,这些都不叫事。只要彼此看对眼。若叶馨兰真能看上权虎,两人定也是不错的一对。

感情这种事,其实也不用刻意去求什么门当户对之类,只要感情到位不就好了。

“是有关于贼人的事。”叶员外倒是不傻,知道自己定不能一上来就跟对方谈自家闺女跟苏辉两人的亲事,甚至连苏辉有没有婚媒,叶员外都不敢现在多嘴去问的。只敢谎称是有关贼人的事。

“哦?那贼人,刚权猛权大少爷不已说过了,那贼人目标是郝家,不是叶家,刚去偷盗未曾得手,让我相公不是才给打跑吗?”

“话虽是如此。可我敢问傅相公句。”

叶员外突然谎称是与贼人有关的事,叶馨兰这才不再嚷走,嚷自家人该休息,而是静静地翘首站在一旁,忠恳地听着。

“叶员外请讲。”听闻叶员外提问,傅连年接话道。

“那贼人可曾被傅相公的了得身手打伤?”

“这……”傅连年沉吟一声,小文似打伤了那贼人的命根子。这到底算不算打伤呢。“在下并未曾伤到他。”

“那不就是了。那贼人既没伤痛的,想来他定会再对其他人家下手,保不齐下次就是我家,他既不曾被傅相公你的了得身手打伤,那想来许会明日,或是今夜就有犯案的可能。”

“爹,您究竟是想说什么啊?”叶馨兰实在是败给自家父亲了,父亲绕这么大的圈子,究竟是想说什么?意义何在?叶馨兰自认很是了解自家父亲,可现如今,她实在不知自家父亲说这么一大套的话,究竟是为了什么而说。

“是啊,叶员外,您讲这么多,究竟是想说什么?莫不是想留我后姐夫在您家继续帮您看家护院,保护叶小姐吧?不成,不成。您也看见了,我姐长得可比叶小姐漂亮多了,且我姐夫刚才与贼人交手,那贼人还认得我家门,万一记恨我后姐夫,届时我大姐不就危险了!”苏辉以为叶员外是在打他姐夫的主意,哪料到叶员外其实是在打他的主意。叶员外想要留下的并不是傅连年,而是凉颜秋母女。

叶员外知道自己若能留下凉颜秋母女,苏辉就定出不了他叶家大门,且叶员外也是为了博得凉颜秋的好感。正所谓父母远在京城,那么就是长姐为大喽!小弟的婚事的主意,凉颜秋定能拿主意,说的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