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王刚才猜出屋外人的身份,就听见冬子底气十足低喝道。听闻冬子的话语,康王又岂能不知冬子这话是对他说的,书房的康王不禁微一怔,可下一刻,却不由勾起他那被黑布蒙住的嘴角笑了。

有趣,自己的行踪竟能让个娃娃给察觉出来,且康王以为郝家院里定没有埋伏,想来来者怕是唯有这娃娃一人,这娃娃差役可真是够艺高人胆大的,竟敢只身来应对他个已是屡屡犯案多起的贼人。

康王听闻冬子喊话,竟不急着出去应对,而是先将自己筛选出的字画真迹,用自己揣来的黑布包好,兜起,往肩头一背挎。这才甩开大步走到门前。

谨慎着想,康王并未急着出屋,而是斜侧这身子倚靠在书房房门的内侧,借着书房门缝往外打量,就见书房外,竟隐约真站这个头小小的一男孩。凭个头看,男孩年岁不大,与自己的小皇子外甥该是相差不了两岁。

见书房外果真就一个小男孩,康王这才扯开房门,背着盗得的字画,走了出去。

“大胆贼人,没想到你竟会真来行窃。看招。”虽说贼人用黑布蒙住了眼睛以下的口鼻,可冬子还是能看出,这贼人的相貌定是不差,与自家后爹和苏辉小舅皆有一拼。

冬子见贼人的半张貌相,也就认定贼人定是临近及他们合谷县县衙要抓的采花淫贼了,冬子也懒得跟贼人多说废话,直接量出招式,扑向贼人。

康王见冬子出招,不由再是一怔,一般大人出招皆都会摆花架子,一为好看,二为彰显自己的功夫高,说白了就是瞎摆谱。更何况是眼前的学武没几年的小娃娃了。

可康王却见冬子出手十分干脆果决,别说花架子未摆,就是起手式都几乎没让自己看见,也仅仅是眨眼皮的工夫,这小娃娃竟已身手了得的蹿到自己面前了,抬手就挥来一拳。

喝,这拳威力十足,康王下意识地朝旁一侧身,冬子的拳头虽是击空了,可康王的衣角却被冬子挥拳所带动的拳风扯起。

这一拳要真挨身上,自己定是也要疼上好一阵,这小娃娃的功夫可真不赖了,怪不得会被选竟衙门做衙差,也不知道这小娃娃的功夫究竟是哪位高手所教,如此高手竟在民间,岂不屈才了。

待到自己这次回去,定要再回来,摆明身份,将此高手找出来,挖进朝堂做武将。康王左闪右躲,躲避冬子挥来的各式拳脚的同时,心里竟打起了冬子的后爹兼师父傅连年的主意。

当然康王也没少打冬子的主意。可康王实在是怕,届时他来找这小家伙,给小家伙寻个一官半职,回头再被小家伙给认出来,就不好了。所以自己定不能来收这小家伙入朝为官,得找朝堂里的其他官员来收。

冬子跟康王交上手才知康王的功夫定在他之上,不过冬子却不感到害怕。出招亦没有丝毫的犹豫,因冬子此刻心情很是平稳,没有一丝波澜与彷徨,甚至未想过若抓不到贼人,不幸把贼人放跑怎办。

因冬子知道暗处还有小文,自己打不过贼人,可结合小文之力,他二人定能擒住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