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康王的贴身跟班何等不想将自己与众禁卫所发生的事告予自家主子知,可事情早晚要被王爷知道,横竖皆是一死,跟班狼狈地回到客栈,等待康王归来。

康王一回客栈,见到跟班鼻青脸肿的样子先是一惊,可很快康王就知道了,跟班定是将事情给办砸了,可办砸了差事,人怎会就回来一个。

“王爷,奴才知错,奴才侥幸藏身狗洞,剩下的那些个护院禁卫全被那人给打惨被拿了。”

“什么?!”康王不可置信地瞪着跟班,气得鼻子都快逆生长向天了。“一个小小的衙差,你们都摆不平?”

跟班苦着一张脸,心中不由腹诽:王爷您竟叫自己手下的这些下属,去殴打衙差,您这王爷当的可真够没溜的!跟班初时以为自家王爷并不知要他们去打的乃是衙差,现在可好,王爷这是纵属下行凶,知法犯法,且他们更是丢人的,十余个护院加好身手的禁卫,连一个边远县城的衙差都打不过。

“王爷实在是那衙差太生猛了。他个头足我两个还要壮。”

“哦?”听闻跟班的描述,康王的眉头不禁紧紧拧起,心中不由暗道,这合谷县可真是人才辈出啊,那么大的块头,躲藏,盯梢该是很不方便,可为何自己只察觉出有人跟踪,却未曾发现那人胖瘦高矮。

“王爷,奴才听闻后来的衙差说,他们已是在郝家设下了埋伏,就等王爷您****,自投罗网啊!”跟班‘偷听’到权猛的恫吓威言,已是吓得三魂七魄皆飞,自是忙赶回来,予自家王爷报信。

“哼!雕虫小技,他也就是诈你一诈罢了,那郝家小姐今日已然没心计地予本王道了实话,还把衙差与县令去过她家提醒她与她爹的事情告予了本王。”

“王爷,还请三思啊。”跟班听闻康王此话,便知道王爷这是心意已决,认准了要去盗那郝家。可王爷不知惧怕,跟班却怕,权猛权虎还押走了他们康王府这么多护院和禁卫呢,总不能置之不理吧。“护院和禁卫……”

“他们无碍,没帮本王办成事,就该受罚,本王就姑且宽弘地罚他们在牢里委屈几日,给本王乖乖地吃几天牢饭好了。”康王脑子何等聪颖,又岂能不知,他手下那批被权猛权虎抓走的护院与禁卫定不会自己透露身份,而他康王,只要不是以采花淫贼的身份被抓,到时县衙怎抓进去的人,还得怎给他把人放回来。无凭无据,合谷县县令岂敢轻易断案。且康王早有耳闻,合谷县县令乃是百年难得一遇的清官,自不可能断案不讲证据。

康王之所以不听跟班劝阻,而执意一意孤行,非但是他如此果决推断才能决定,也与他的争强好胜的性情有关。许是犹豫十四名手下被俘的关系,康王不由燃起了斗志,竟想与跟班口中的合谷县高手交手过招。看看他们到底是谁更技高一筹。

康王迫不及待,原是打算哄得郝如意倾心,再对郝家的家产下手,而此般,康王却忽然换了主意,女人丢一边,道义摆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