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烈的?”伙计再度听傻眼,比这酒还烈的酒,有倒是有。

因为他们现捧出的酒皆是在原有的烈酒里掺了水来卖的,只是那酒,当初他们购来时,那酿酒的妇人对他们千叮咛万嘱咐那酒直接可喝不得,定要掺水卖,他们肯照那妇人说得做,那妇人才肯将酒卖他们。

“有!”这些权夫人也知道,伙计正难办,不知该如何作答,就听权夫人已然替铺里的伙计答了,且是要伙计即刻去后院将那坛子原装烧酒抱来。

“夫人?”伙计后依旧确定地看了权夫人一眼,这才心有不甘地去抱酒。要不看要烧酒的人乃是凉颜秋,且又是权夫人亲自开口要抱,且如今又是要烧酒救孩子的命,伙计怕是根本不肯将那坛子原装烧酒抱来。

伙计将那烧酒刚一抱进酒楼,酒楼里就漾得满楼的酒香,光是闻着,人都不禁熏的有些醉陶陶的。

几名食客更是盯着那坛子烈酒眼里直放绿光,不用脑子想也知道那坛子里的烈酒乃是最好的酒,纯度最高,而他们喝这些酒与那酒相比,明显差得不是一星半点呢。

伙计之所以不肯将这坛子原装烧酒抱出来,是因为伙计知道这坛子原装烧酒一旦抱出,现坐酒楼用饭的食客也就知道他们福口居卖的酒乃兑过水的,当然烧酒里兑水再卖并非他们的本意,乃是酿酒人的意思。可食客们可不管那些,只知你把烧酒兑水卖,是你不对,甚至还有人会误会他们是变相地讹买家的钱。

“这是纯酒精?”凉颜秋将那酒坛子的塞子一掀开,不禁被那浓重的酒气熏得险些抱不稳酒坛,若不是身处古代,凉颜秋还当伙计抱给她的乃是一坛纯酒精,那味道竟比现代的医用酒精的味道还正,还呛鼻。

凉颜秋亦不由的两眼放光。想寻这酿酒人谈生意,这酒完全可以代替现代的医用酒楼来用了,纯度高得惊人。“这酒哪来的?这可是医用的好东西,不过人可却不能直接喝,直接喝能喝死人!”

刚还在盯着凉颜秋手里酒坛子打歪点子的人,此刻一听凉颜秋的话,不由纷纷露出惊恐之色,看看凉颜秋手里的酒坛子,又看看自己手里兑过水的酒,一个个吓得脸色青白。

“那人卖你家酒有交代吧,一碗就兑多少水,才能卖?”凉颜秋边将酒坛子放桌上,边寻找着可以给女娃沾酒擦身用的布料,边予伙计打听。

伙计听得出神。“凉女医这您都能猜到,可真厉害。”

由于找不到布料给女娃沾酒擦身,凉颜秋只得狠心,去扯自己的裙摆,手处裙摆的瞬间,才想起自己穿得还是予权夫人借来的衣服,弄得她撕也不是,不撕也不是,一下陷入两难之地。

嗤啦——就在凉颜秋迟疑不决时,忽听闻身边有人撕衣服的声。很快一块天青色的裙摆便塞进了凉颜秋手里。“用这个沾酒。”

县令夫人今日穿得乃是一件天青色的长裙,原来县令夫人看出了凉颜秋的难为,竟不惜将自己的裙摆扯下,塞给凉颜秋以解燃眉之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