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傅连年几乎有多快走多快,有几次皆把小文丢下数米远,然后小文却不知凭借着怎样的一股毅力,咬着牙狠狠地追上傅连年的脚步,许是怕小妹妹会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被傅连年给拐走不成。

傅连年也是头次见到小文这样天生毅力惊人的孩子,这也难怪了,这孩子小小年纪就选了最难练成,也是吃苦最大的缩骨功做看家本事。想来定不是出自寻常人家吧。反正不是家里实在困窘,形势所迫,就是家人为了辅助这孩子成才,而后天培养。

总之小文总算极其勉强跟上了傅连年。

“权家开的福口居,我在那等你。”傅连年穿街走巷,一眼看见繁华的闹市正正的那家福口居的金子匾额,予呼哧带喘的小文道了一声,一来是福口居就在眼前了,二来则是傅连年看到怀里的孩子体温已是高得烫手,若在不及时救治,只怕这小女娃定会没救。

小文还来不及予傅连年回应一声听到,就见傅连年脚步轻点,小文乃是头次看见有人竟真的在他面前用起了轻功,飞檐走壁谈不上,却是一步迈出了小文的十余步远。

小文已然看傻了,爹爹与家中护院总教小文,不要整日异想天开,听什么说书先生胡编乱造,说武林高手能够飞檐走壁,小文爹爹活得半把年纪,什么样的高手没见过。而护院则做了近一辈子的护院,乃是高手中的高高手,都没见过有人真得能施展出轻功,更别说是飞檐走壁了。

护院还告诉小文,其实高手也没几人能做到飞檐走壁的,那些个有关于飞檐走壁的说法大抵是说书人编造出来哄市井小民骗茶水钱的,真正的武林高手,也不会飞檐走壁,只能是走路时,略显轻盈,能做到一步顶常人的两三步远。

然而傅连年一步跃走却已然迈出了小文的是十余步,小文岂能看不呆,小文更是知道了,傅连年的功夫之强,初时与傅连年对上时,小文还想着此次若能脱险便要即刻回家,还要缠着老护院再学多点招数,不过这次小文再予老护院请学,定不会像前次那样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用心不专了。

现在看出傅连年使出的上乘功夫,小文临时改了主意,无论如何,哪怕死皮赖脸,他都要赖上那个男人,要跟那个男人学更厉害的武功!小文在见过傅连年使出的真功夫后,觉得自家爹爹与老护院的功夫简直就是弱爆了!

“回来了!”

闻声,凉颜秋与权夫人,县令夫人皆心提到了嗓子眼,三人齐刷刷地跑到福口居的门口,接应傅连年等人,再看到仅傅连年一人回来,手里还抱着个似生病不治的女娃时。

三个女子的脸色,几乎同时差得难看,尤其是县令夫人。县令夫人与县令大人虽是模范夫妻,却不知是谁身上出了问题。县令夫人一直未曾为县令大人诞下过一名子嗣。

当听闻做贼的孩子们可能是被人贩子拐骗来的,许是被逼着不得不替人贩子做作奸犯科之事,县令夫人便再也坐不住了,不辞辛劳地大老远赶来。想得到有关孩子们的第一手咨询。

当看到傅连年抱着孩子只身归来,县令夫人还当凉颜秋猜错了,孩子们并非被人逼迫而做贼。县令夫人心慌不已,怕王子犯法与民同罪那话会应验在年幼的孩子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