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连年一说权夫人遭贼,权猛权虎不由皆试探地看向自家爹娘。

“哎……”权老爷没想到自己一心想瞒的事情竟没瞒住,竟让人家傅相公给慧眼识破了。

“没想到这次的贼偷竟皆是孩子。”傅连年见权夫人的衣服上印得乃是小孩子的手印,也不再多问权夫人,而是喃喃自语。傅连年边兀自说着,边觉得隐隐有些头痛:“走了,猛子虎子回衙门。”

“好嘞!”权猛权虎多余的话不曾多说,皆听傅连年的,傅连年吆喝一声回衙门,权猛权虎直接跟着傅连年旋身往出走。

“猛子虎子,傅相公你们不留家里吃饭了?”权老爷以为两个儿子得细究,没想到两个儿子竟是问也不问,权老爷听闻傅连年的话语,不禁觉得许是傅连年与自家两个儿子怕是已从衙门里得到信了,不然又岂会说出那样的一席话。

“老爷?”权夫人不禁忧心忡忡,她怕啊,怕自己遭偷,荷包丢失,两个儿子若知道,会倍受打击,打回原形。而此刻瞅情形好像自己的忧虑是多余的。

“爹娘。”权猛跟着傅连年走出没两步,突然又被傅连年低低地叮咛几句,权猛身子一转又转了回来。

权老爷与权夫人见大儿子去而复返,不免皆吓得心头肉跟着颤。

“我与虎子在县衙当差,今日接到许多家妇人报案说是皆遭贼偷了。本来儿子回来是来告诫母亲小心防贼的,没想到,哎,爹娘放心,这是我跟虎子跟随傅师傅办第一桩案子,定会将那贼偷捉拿归案,讨回娘丢的荷包。”

原来权猛等人早就知道了,县衙今日已是接到数起报案,皆是妇人丢荷包的案子。

“那你们小心些。可千万别让那些个贼偷给伤了。”权夫人愈加忧虑,不过权夫人的担心实属多余,素来唯有权猛权虎不伤人便已算是好事了,岂能有人伤了他们,且这次的贼偷,傅连年已认定皆是批孩童所为,这些孩童专找妇人下手。利用妇人天生对孩子的母爱,仁慈心,实在是可恶至极。

傅连年等人饭也顾不得吃,刚从县衙回到权府,就又匆匆赶回县衙。

待凉颜秋接了韩家四口,马凤莲母女及自家一双儿女来,竟未曾看见傅连年等人,不禁好奇打探,权夫人与权老爷两人合力将今日权夫人遭贼的事情一五一十地道予了凉颜秋。

凉颜秋等人听闻不禁皆惊住了,尤其是凉颜秋,脑海里生出个惊人想法,当然这想法也仅是凉颜秋的猜测罢了。具体的还要等抓住那贼中的一人才能得以证实。

匆匆吃罢饭,凉颜秋顾不得韩家与马凤莲母女,丢予权老爷,权夫人便亦赶赴县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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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今天成果还不错。”城西的破庙里,一个尖嘴猴腮的男人倒拎着一根磨得光滑的细竹条,满意地验收着今天的成果,当男人得意的视线掠过一双双小孩子的黑手后,倏地定格在一双捧着粉色荷包打颤的脏手前。

打颤脏手的主人乃是一个脸黑得辨不出模样的男孩,男孩身后背着竹篓,竹篓里装着个仅似有一岁大的同样小脸乌黑的女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