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凉颜秋话说得漂亮,事也做得漂亮,让其他人听了,丝毫听不出她的真实用意。热门可叶员外却知道,傅连年娶的这个女人倒是颇有两把刷子,手段了不得。自己以后怕是再也没机会讹傅连年这傻庄稼汉了。

想到再也没有便宜的粮菜肉给自己白多赚银子,叶员外待傅连年的态度也变得淡了不少。本就不想给傅连年答谢的银子,现在让叶员外掏就更难了。

凉颜秋呢,本就没指望叶员外能答谢傅连年,更没指望能从叶员外手里讨到答谢银,说白了,就叶员外那抠缩的性子。答谢银最多能给多少。八零电子书/怕是还不抵他们多卖几篮草莓赚得多,凉颜秋可会算账。宁可不要叶员外的答谢银,也要把傅连年从叶员外的压榨里捞出,不能再被叶员外白讹。

凉颜秋之所以横在中间搅合,让叶馨兰误会她与傅连年是夫妻,也有用意,若再让叶馨兰与傅连年纠缠下去,只怕叶员外必会不依,到时若把叶员外惹急了,不定会不会做出什么伤害傅连年的事。

傅连年是她凉颜秋与两个孩子的恩公,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傅连年去趟这一汪的浑水,再者早前她便已拖傅连年下水,此时若说不是夫妻,她与梁掌柜,汇仁药铺的伙计们怕也没法解释。

“馨兰,走了。”叶员外与凉颜秋又说了几句,依旧是只口头予傅连年再谢了几声。便喊女儿予他回家。

不过就是少赚这臭种地的点银子,只要这臭种地的本分些,不来再勾搭他的女儿就好。实则叶员外也是打了这样的主意。凉颜秋是两者择优而定,叶员外又何尝不是。

叶馨兰蠕了蠕嫣红的唇瓣,最终没能张开嘴,看了看凉颜秋,伤痛欲绝似地瞟了眼傅连年,只得规规矩矩地跟在父亲身后走。

路过权家两兄弟身边,叶员外暂住脚:“权大少爷劳你回去与你爹说声,就说我叶家的女儿嫁谁,都不会嫁他的二儿子。什么东西。也不看清人,就敢上手打。”

要说叶员外实在会说话办事,不愧为奸商本色,叶员外本就想寻个办法推掉自家女儿与权家二少爷权虎之间的婚事,谁让叶员外一不小心攀上了他们合谷县乃至京城都颇有些威名的雷家少爷。

攀上雷家少爷这根高枝,叶员外哪还看得上权家,再者权虎脑袋有病,叶员外又岂能不知,只不过是见权虎并非真傻,而权家送来的聘礼折子又十分丰盛,且权虎实在太有能耐,太能打了,连县城的捕快都奈何不了他。叶员外担心,若他拒绝了权家的提亲,自家会吃不了兜着走。

这下好了,权虎自己往刀口上撞,叶员外岂能不高兴。自是赶紧借此名义退了权家的提亲。

“叶员外,叶员外您不能这样。虎子他就是一时性子莽撞,顾才犯错,并未真想伤叶小姐!”权猛一听叶家竟借故要取消与自家二弟的婚事,不禁傻了眼,忙好言去劝。

“哼!权大少爷尽管带话回家,此事叶某可不敢托付给权二少爷,担心就凭他那脑子,想说也说不清。”叶员外一口绝了权猛的好意,还禁不住恶意挖苦权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