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怜儿身子突然靠后,倒在了喜儿的身上,眼睛一闭,佯作晕了过去。

“陈全,将这桶鸡血赶紧给姨娘泼上去,别到会儿姨娘永远也醒不过来了。”她立马吩咐道。

陈全作了难,容怜儿正得老爷的宠,这样一来岂不是要得罪了容姨娘,那他还有什么好?“奴才不敢。”

“不敢,所以你是想仵逆本小姐?正好刚刚的账,我还没给你算呢!”

这要真算起账来,这里的人个个都躲不过去,人人自危的情况下,自然是将陈全给推了出去,“你就听小姐的,这也是为姨娘好。”

这话方才容姨娘才说过,如今这么快便回到了她的身上,她只气的嘴都要歪了,偏作戏要作全套,她现在醒来只会落人口舌,只得硬生的忍着,料想也没人敢泼她!

却是“刷”的一声,双喜拎了一盆鸡血就朝着泼了过去,她早就看容姨娘不爽了,刚刚赵瑾言没醒,只能被她欺负着,如今赵瑾言一醒来,如同找到了主心骨一般,眼下看这些奴才一个个的都不听小姐的,气上来就泼了过去,如今想来还是一阵后怕,却输人不输势的瞪了过去。

容姨娘还靠在喜儿身上,看着这一身的污秽,只气的鼻子都歪了,“你……你……”

一句话说不上来气都顺不了了,赵瑾言欣赏着她如今的狼狈样儿,“看来泼鸡血当真有用。”

又转过了身,“卫嬷嬷,这会儿轮到你了。”

“你欺人太甚!”容怜儿终于将一句话给说了出来。

“哦?”赵瑾言以着胜利的姿态说道:“这主意当初可是卫嬷嬷说的,父亲同容姨娘都赞同了的。”

“老奴喝。”卫嬷嬷看着那一桶鸡血,阴沉的说道,阻止了容怜儿欲出口的话,也让赵瑾言的目光一顿。

“好,给卫嬷嬷拿勺子来。”赵瑾言也没有继续落井下石,从旁吩咐道。

卫嬷嬷说:“不必了。”头便伸进桶里吞咽,明明是桶血水,却看轻松的如同喝水一般,赵瑾言越发沉重,只觉得这样的人物,确实是有些难对付了。

这样的人物,又有些危险许多了,虽其貌不扬,然而这番心计,足以让她更加重视许多,小心许多。

这样的人,倒不如放在眼皮子底下,也好看看她究竟想要的是什么。

不过一柱香的时间,卫嬷嬷便解决了一桶鸡血,喝罢便在一旁吐了出来,赵瑾言温和的转了身,又对着剩下的几位说:“剩下的八桶,就有牢各位了。”

包括喜儿在内,算上护院及小厮,正是八人,多一人不多,少一人不少。

而刚刚去亲自端来鸡血的陈厚,则有些自食恶果的滋味了,忍不住想若是自己不曾去端来这些,是不是就会免于受苦?然而终究只是想想。

容姨娘顶着身血水,冷冰冰的说:“喝啊!卫嬷嬷都喝了,难不成你们还比不得卫嬷嬷?

瑾言,你说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