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你也未必把我看得太过高了,想我也不过一介闺阁女子,何德何能同当朝为官的人为敌呢?”赵瑾言她淡淡说。

容怜儿却并不信,许是打心底里就觉得赵瑾言无所不能吧,她曾在她的羽翼中成长,也曾妒忌过,却打心底里是高看她的,她也不过是后院里的一介妇人,眼界自然高不到哪里去,纵然懂些小算计,却也上不了高雅之堂。

“不是你又能是谁?我父亲他又没有得罪过谁?”

赵瑾言对这句话是无比认同的,容得水那是个老狐狸,可惜生出来的小狐狸未习得他左右逢源的本事。

她道:“谁知道呢,保不准谁觊觎他的位子,就是谁喽。”

“这是什么意思?”

赵瑾言狡黠的笑了笑,“听说新任的州府大人是个年轻人,家里颇有人脉呢。”

“你是说......”

“我可没说什么,夫人请回吧。”

赵瑾言扬长而去,容怜儿又堪堪赶过去,“你要帮我。”

她无力言道:“凭什么?”

“我......我不想失去现在有的一切。”容怜儿可怜兮兮的说道,这也是她的真心话,她身份本来就不高,若父亲的乌纱帽再丢了,她怕她好不容易才拥有的尊荣会瞬间化为须有。

赵瑾言毫不留情道:“那跟我有什么干系?”

“我求你。”容怜儿期期艾艾的望着她,想着以前她一求赵瑾言,她便会帮自己赶走那些不安好心的人,如今该也是吧。

赵瑾言停了步子,此时还在外面,偶尔还会有三两人过来,“求人总要有求人的样子。”

容怜儿咬了咬下嘴唇,“你帮我......”

赵瑾言同她有些距离,不言语,不动作,最终在她的逼视之下,容怜儿心房溃败,不得不跪了下来。

“瑾言,我求你。”

赵瑾言往后退了几步,“对,就这样,一直跪到我的房门外。”她说罢便扬长而去,只留容怜儿幽怨的眼神在后面。

倒是没成想,容怜儿她还真就一步一步的爬到了赵瑾言的院里,已失去了大半力气,却还是大着嗓子说道:“赵瑾言,我做到了。”

她原先只觉得这人有些蠢,如今看来她能在众女子之间被父亲看上也不是没有道理的,起码这份毅力还是让人佩服的。

当然能被这蠢人欺瞒十三年之久的她,也是蠢得够可以。

赵瑾言走到了外面,如同看着个陌生人一般,“我可没说过,你求我我便帮你这样的话。”言下之意便是这事情她是不会管的。

“你言而无信!”容怜儿目呲欲裂。

赵瑾言弯下腰来,“你凭什么以为我会在你抢了本该属于我母亲的位置之后,还会帮你呢?”

容怜儿明显慌了,她拉住赵瑾言的衣角,“你帮帮我父亲,以后我再不同你作对就是了。”

赵瑾言扶了扶额角,“你为何不去求我父亲呢,想必你只要一提,父亲他马上便会办的。”

赵海栗?她是求过的,只是当时他却是委婉的拒绝了,她便没敢继续说下去。

狠了狠心,她再次问道:“你果真不帮我?”

“不帮,也帮不了。”

“好!”下一瞬,鲜血染红了眼,赵瑾言眼睁睁的看着容怜儿将刀插入到小腿上,无动于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