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容怜儿在床上虚弱的拉了拉赵海栗的袖子,“姐姐她一定不是故意的......”说完更是晕了过去。

直让赵海栗感叹怎么会有这样懂事的女子。

赵瑾言退后一步,一丝冷笑溢出,“父亲以为我是那样的人?”

赵海栗想都没想道:“你自小就是那样的人,同你母亲一模一样!”

听他又这样理直气壮的提起娘亲,赵瑾言哪里能不生气,“父亲错了,瑾言若真想让一个人死,决计不会如此简单!”

这一句话她说的很平常,就像是在讨论今天的天气一样,无端端却让人觉得发冷。

“逆子!”赵海栗又哪里被人这样轻蔑过,更何况还是在这么多人面前被自己最最看不上的女儿所反驳,当下便抬手给了她一巴掌。

赵瑾言忍住脸上火辣辣的疼,满是讽刺的说道:“真是污了父亲的手。”

再看赵海栗,手上已沾染上她脸上的点点血液。

“你......你给我滚!”他上喘下哮道

她便顺着说道:“父亲别生气,气出病来不值当,瑾言这就滚。”

床上的容怜儿不知何时睁开了眼睛,嘴里轻轻吐出五个字,“一报还一报。”

她倒是中了这人的计了。

“呵~”回到绮梦居里,将身上沾染的东西清洗了一番,只额头上的伤口应是有一阵子才能褪去了。

细细回想今日发生的一切,当真是给了她一个又一个惊喜。

她曾经信以为赖的朋友,还有她血缘上的父亲,合起伙来给她上了如此深刻的一课。

可赵府也不是那样好生存的,怜儿啊怜儿,就是不知你今后还会同今日这样猖狂吗?

“小姐,温公子刚才差人来说他走了。”

“嗯。”眼睛猛的睁开,“你说谁?”

“温......温公子啊。”如玉不知自家小姐怎地忽然就便凶了。

“哦,将梦肌琴取来吧。”又恢复了方才的从容。

“好。”

“不,我去吧,想来阁楼上弹琴也是一番风雅。”

如玉便又乖乖的跟在了后面。

到了阁楼上,取出梦肌琴,琴身上已铺满灰尘。

“帕子拿来吧。”

如玉便递了过来,“这些日子小姐一直病着,奴婢便疏忽了。”

赵瑾言将琴擦拭干净,方说:“无碍。”

这琴是母亲在她六岁那年给她的生辰礼物,而母亲又是从钟俞先生那儿得的,先生向来是以一琴行走天下的,只单单见到母亲,甘愿赠琴,只为收母亲为徒,自是如愿的。

只那一年,钟俞先生去世,母亲便将琴送给了她,她自然是宝贝的很。

将梦肌琴放到琴架上,阳光沐浴之下,赵瑾言将手缓缓放到琴弦之上,中间夹杂着一世,她不知道自己是否还能弹出以前的水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