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傍晚,谭商灏又找上门来,只是带去的,还有那张冰箱脸,当然,敲门的力道降到了最低点。

“你好,请问有事吗?”余年年的开场白是这样的,清秀的脸蛋平静无波,语气像和陌生人说话。

好一个——你好!谭商灏听了心里闷闷的,莫名略过一丝心痛。他径自走进去,坐在凳子上,翘起二郎腿,看了一眼余年年:“来一杯热茶,谢谢。”

脸皮厚的人见多了,就是没见过脸皮这么厚的。余年年站在那里,不为所动,如果是以前,自己还会听话,但是现在,NO。

沉默,又是沉默,半响,谭商灏自讨没趣,于是直奔话题:“我们还没离婚吧,你整天住在这里也不是办法。平常我就懒得说你了,可是现在临近过年,你好歹回去吧,要不然人家怎么看你。别忘了,你是我们家用钱买来的媳妇。”

用钱买来的媳妇,说得对,所以自己生是谭家的人,死是谭家的鬼,自己早就认这个命了,当然谭老爷就提出条件说,如果他还在谭家一天,无论发生什么事,她都不能离开谭家。再者,也不能全怪他,自己和他不熟,听信谣言,怀疑自己*,这也是人之常情,不是吗?只是伤的是自己,可是人家是有权利那样做的,自己管不了人家,只能管好自己。

半响,余年年抿抿嘴唇,淡淡回道:“走吧。”

说真的,谭商灏真的不习惯这样毫无生机的余年年,他居然一点读不懂她的心情。他频频透过车镜观察她,但她就直愣愣地望窗外,一点和他说话的迹象都没有。

自己这次真的伤透她的心了吗?但自己又放不下面子去哄她,毕竟她与许文展有情愫,这是事实。想到他们两个相望的充满不正当的眼神,谭商灏没来由地一阵烦躁,不由得加快油门。

谭家只有一个人看到余年年是微笑的,对,就是一定要她做儿媳的谭老爷子。谭夫人一看到余年年回来了,脸拉得老长,余年年出现多久,她就歪脖子多久,上两次恶心事件,她还耿耿于怀。

吃过晚饭后,余年年洗洗就睡在*上。期间,她知道那个男人进来过,但什么都没说,就出去了,那晚再也没回来过。

这样也好,眼不看为净,余年年安慰自己,可是自己的心为什么会那么痛,还不肯死心吗,余年年,你这个傻瓜,眼泪顺着脸颊滑落,沾湿了一大片枕巾。

余年年一大早就起来了,昨晚她给自己订了一个方案,每天锻炼三小时,今天就从跑步开始吧。找点事做,把注意力转移一下,或许日子就不会过得那么糟糕了。

“美女,How are you!远远地,你就把我吸引过来了!我从来没见过你这种气质的美女呢!幸会幸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