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所求,不过是一生一世一双人,有你一人,便足矣,何曾想过去找别人……

温润的声音在耳边回响。

昀凰唱那歌曲,刻意隐晦的提及了六年前君家之事,不过是想和他谈谈有关君家一事,却不曾想,他竟然认真的回答了她之前所提婚配要求,并且所说每一字,每一句,都值得她心跳大乱,被他的话语震慑的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是怔然地盯着他看。

慕容瑾其人,寡言少语,做事之事,皆随心而为,向来不会和别人解释什么,可是今夜,他的话语却分外地多。

昀凰薄唇轻启,喉咙有些干涩,半饷,才从嘴里挤出一个字,“我……”

“你什么?”,清润的声音入耳。

慕容瑾不等她回答,接着道:“第四点,你说在你这里,没有休妻也没有和离,只有丧偶的说法,言说若是以后我不要你了,就自行了断,但若是能够做到,那你上天入地,刀山火海,都随我一起闯……凰儿,这也是我的心意。我做事情,向来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他言罢,看着昀凰,眸光温和,带着坚定不移的信念,似是等着她的回答。

昀凰与他的眸光对视了一眼,随即快速移开,心忍不住缩了下,纷纷乱乱地跳了起来,只觉得手脚都放错了位置,不知该如何是好,慕容瑾这番话……他是在向她表白吗?

他虽未说出我爱你三个字,可是他话语里的含义却比我爱你还要深重。

秋风吹拂,在黑夜中屹立的男子,褪去了冰冷的气息。白衣胜雪,公子如玉,竟赛过世间万千颜色,美得如一幅毫无修饰的天然水墨画。

昀凰遇事,向来冷静自持,就算是刀枪入骨,亦不会方寸大乱,而是看清楚情势,在最短的时间之内找到逃生的办法,可是遇到眼前之人,却是一而再,再而三的乱了心神,情绪心境全随他左右,她开口,有些结巴,“我……我……那什么……外……外面风大,我们还是回去吧……”

说着,转身便要逃离。

慕容瑾哪由得她这么容易就跑步,他扬眉,淡声道:“姑娘向来敢爱敢恨,却原来,在感情面前,也是个胆小鬼吗?”

昀凰瞬间停住了脚步,什么?胆小鬼?

竟然说她是胆小鬼?

他才是胆小鬼,他全家都是胆小鬼!

她面上浮现出薄怒之色,扭头,正要开骂,不料一双手迅速伸来,将她往怀里一带,她措手不及,一下子跌入他的怀中,薄唇微张,一下子就被擒住。

这个禽兽!

昀凰心里怒骂着,心跳却不自觉的加快,快得好像随时都要跳出来,她扭过头,作势要躲,慕容瑾却扣住了她的后脑勺,灵巧的舌头探入,吻的更深了一些。

除了那夜她受伤在床,被他强吻,这是第二次,她跟慕容瑾靠的这般近,两个人的身子紧紧挨着,隔着衣裳,她能感觉到他身上灼热的体温,清清淡淡的香味扑鼻,犹如高山之上雪莲般高贵的气韵,他的吻,温润中带着霸道,清淡中带着火热,沉着又不失热情,完全堵住了她的呼吸,毫无保留的在她的嘴唇流连,临摹着她的唇形,像是要将她整个人吞入腹中。

昀凰吱唔一声,被这样的突袭弄得半点理智都没有了,微愣之下,心念一动,终是启唇青涩地回应,紧握着的双拳缓缓的放开,环绕住他的腰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