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北很快就带着消息回来了。

原来是有人认出了“君无痕”,上报朝廷,朝廷派遣官兵前去缉拿,那人四处躲藏,最终被抓了起来,他起先死活不肯承认自己便是君无痕,最后屈打成招,招供了一切,现在他人被关在囚车里,押解回京,此事虽然隐秘,朝廷却也没有封锁消息。

如今,只怕稍微有些势力的都已经得到了消息。

慕容瑾听完之后,冰冷的眼眸里闪过一丝肃杀。

果然,不出他所料。

玄北也也想通了此间的缘由,发现了事情的不对劲,这恐怕是个圈套,不由开口问道:“公子,如今我们怎么办?要不要去劫囚?”

慕容瑾用看白痴的眼神瞧着他,清冷的开口:“玄北,你是不是该回药王谷看看?”

玄北愣住了:“啊?回去干嘛?”,药王谷有什么事情发生吗?公子是担心药王谷的人听说了此事坐不住吗?让他回去劝好他们?还是跟昀凰姑娘的婚事,要回去通知谷主?

玄北还在胡乱猜测着。

慕容瑾姿势优雅的喝了一口茶,清冷的开口,道:“玄北,你出来的时候,忘带脑子了,回去取过来——”

玄北:“。。。。。。”

心里泪流满面。

他这是被公子嫌弃了么?嫌弃他没有带脑子?

公子你嫌弃他笨就直说好么,这样拐弯抹角的真的好么?

“吩咐下去,让手下的人注意一些”,不理会他哭丧着的脸,慕容瑾敲击着桌面,沉声道:“另外,传消息到天璇门和谷里,告诉他们我很安全,让他们稍安勿躁,一切有我”。

宣帝此举是什么用意,他已经很清楚。

按理说,抓到了如此重要的人犯,直接就地正法,让官兵带着他的头颅去面圣就好,何须如此大费周折。就算圣上有什么想要问的,六年前,君无痕还是个孩子,即便君家谋逆之罪真的成立,他一个孩子能知道什么,也没有审问的必要。

宣帝生性多疑这是他一早就知道的事情,只是想不到事隔六年,他对君家的恨意还是不减当年,竟然想要利用这突然冒出来的“君无痕”,将他作为诱饵,来将君家余孽和对君家有感情的人引出来,待他们出来劫囚,便将他们一网打尽。

其居心,让人想起来便不寒而栗。

“报——”

正在此时,一个小厮走了进来:“公子,瑜王府上又来人了,邀请您去醉霄阁一聚”。

早在昀凰走时,慕容瑾又恢复了平日里的面貌,丑陋的面容上,红色的胎记分外显眼,在阳光下似能滴出血来,狰狞恐怖。

“瑜王?”

慕容瑾沉吟着,把玩着手中的银色面具,开口问道:“此次宴会,还有谁参加?”,他声音清澈温润,听不出起伏。

“回公子,有平西侯的嫡长女萧诗安,礼部尚书沈长民,其子沈青云,工部尚书吴承瑛。。。”

玄北一听,皱着眉头,道:“这些。。。可都是瑜王一派的,公子,是不是还像往常一样婉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