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冗长的梦,夏景语仿佛在一个黑暗的空间了漂浮了很久,依稀记得她和往常一样,困了就睡着了,可是这一睡,为何还没有醒来的迹象呢,这一觉,是否太漫长了些。

眼皮沉重,头也昏沉沉的,身上还冷的厉害。

最终,敌不过寒意,她费力的睁开了眼睛,四周是一片白茫茫的,她用手碰了碰,是冰块,难怪这么冷,自己之前不是在家里绣花嘛?这里又是哪里?

夏景语一时觉得头昏的更厉害了,手脚冰凉的,她要是不赶快起来,估计要冻死在这里了,来不及多想,她赶紧爬了起来,整个人几乎是从冰上翻了下来,栽在了水泥地面上,蹭的皮肤火辣辣的疼,但是温暖了不少,原先的冰块,噼里啪啦的从上面砸落下来,碎了一地,发出很大声响。

这一阵响声让夏景语一惊,她开始迅速的查看周边环境,不管这是哪里,她要先出去。

这时,门口传来了开门的声响,夏景语下意识的往后退,整个人的神经都紧绷起来,紧张的盯着开启的门,不知道空间还有没有用,她要不要提前先进入空间呢?

还没等她思考这么多,门就打开了,进来的是一个挂着欠扁笑容的男子:“妹妹,你终于醒来了,哥哥守着你的尸体,整整二十年呦~”

夏景语没有揣度这话的意思,也没有思想,而是直接扑了上去,把那人紧紧的抱着。瞬间哭得眼泪鼻涕都黏糊在了一起,连字都吐不清了:

“夏慕仕你个白痴。你……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想你!”她把头尽情的往夏慕仕身上撞去,整个人哭得稀里哗啦的。最后嗓子也干了,还在那里声嘶力竭的嘶吼着。

夏慕仕把她架起来,拖到了外面,直到把她放在沙发上,她还一抽一抽的哭泣着,他给她端来了温水,夏景语渴的厉害了,一口气把一杯温水全部喝完,体内重新有了水分。眼泪又流了下来,夏慕仕在一旁,一张纸一张纸的递给她,一杯水一杯水的端过来,最后,两瓶温水空了,新拆的一袋纸也剩下了寥寥几张,整个地板上全都是夏景语用过的纸巾,脏兮兮的铺满了一地。

哭到最后。夏景语疲惫的睡了,夏慕仕把衣服披在了她的身上,把她抱到床上,最后蹲在她身边。轻轻帮她把杂乱的头发拨到一边,有些头疼的想着:

“才这样就已经受不住了么,可是……游戏一旦发动。就无法停止,真是麻烦。我不能终止我定下的游戏规则,妹妹。走完这一路吧。”他叹气,皱着眉头,“是我当时太任性了。”

夏景语这一睡就是整整两天,她起床的时候,天还是黑着的,她下意识的想让人蜡烛,话喊到了一半,她突然想到了什么,摸索着想要开灯。

床的另一半传来了悉数的声音,一个男子的声音响起:“开灯。”

房间骤然被照亮,夏景语睁着朦胧的眼睛,身边躺着的,赫然是夏慕仕,是自己哥哥,她也没什么太过激动,只是斜着眼睛,“床那么,干嘛和我挤!?”

夏慕仕懒懒的“嗯”了一声,揉揉乱七八糟的短发,整个人从被子里滑出来,口吻淡淡的:“你哥我的家就这么大一,一间卧室放一张床用来睡觉,一个冰库用来放你的尸体,你突然醒过来,我还没来得及给你买床,只好牺牲自我,把自己的床分了一半给你。”

夏景语睡了这么久,觉得睡不着了,屋内开灯后,亮如白昼,她的衣服都没有换,直接从床上爬起来,带的被子往下滑落一片,夏慕仕惨叫一声,把被子重新拽了回来:“妹子,你不冷,哥冷啊!”

夏景语把他的被子扯了下来,盯着他的眼睛,似笑非笑的:“哥,你觉得你不需要起床解释什么嘛?”

“(⊙o⊙)…”夏慕仕慢慢的从床上爬起来,盘腿坐在床上,表情深沉的就像刘胡兰英勇就义,他头歪在手上,大义凛然的道:

“现在是05年,你睡了0年,在这二十年里,科技发展很快,在家里碰到什么高智能的不会用的,都可以来问我。至于其余的,不要问我了,如果问了。”夏慕仕眨着眼睛,他抓起她的手,放在了自己的心口:“我会神魂俱灭,妹子,你忍心哥这样吗?”

夏景语冷笑着把手抽走:“忍心,哥,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我的那些经历都是真的吗?”

夏慕仕看着她,头:“恩,是真的。”

“那……”夏景语的泪水又流了出来,“崇寺青能复活吗?”

“不能。”夏慕仕继续把被子蒙在了头上:“妹子,别想那么多了,快睡吧,真的,你哥我能控制的东西真的很少,我甚至连崇寺青是谁都不知道。”

夏景语从床上抄起了枕头,砸在了夏慕仕的头上,从床上下来,她走到客厅,卧室里的那人,重新从被子里面露出脑袋来,低低的了一句:“所有房间,开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