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母眼中出现了几许彷徨,戏谑道,“你倒是与沧溟性格相仿。都是一样的狡猾。”

久曦得意的笑了笑,“这便是常话说的有其父必有其女,但也证明了,我是父王亲生的。”

圣母嗤笑道,“我可以答应你,但你必须跪下认我作师傅!”

仿似听到了什么笑话,久曦笑的眼泪都要呛出来了,“认你做师傅,我可没有那个福气!”

开什么玩笑,让她认一个妖做师傅?这可是,要被拖上诛仙台的。

圣母凝了一抹怨愤,紧紧握成拳的手终究是舒展开来,调侃道,“你在怕?”

这时候,身体的气力恢复,久曦挣扎着从地上站了起来,慢慢的靠近了带着面具的女人,却让圣母不由得往后退去,久曦掩去眸中凄凉,语气弱了几分,“我自然是怕的。”

诛仙台下,万千怨魂,只要掉下去,死无全尸不说,还会被怨气侵染,永世不得超生。

久曦觉得,自己就算是死也要死的光彩一些,漂亮一些。

“你需放心,我并不会让你修习妖术。你仙髓毒虽除,但创伤是不可磨灭的,你若不信我,明夜便是月圆之夜,你自可看看那妖毒的厉害。”

圣母难能可贵的耐心了一次。

久曦眸中出现了一抹惊讶,但很快便隐去,冥夜明明是将她身上的毒吸走了,应当并无大碍,但她总觉得,每每调度体内灵力,总会有麻痛的感觉,仿若万虫噬咬,苦不堪言。

“久曦的身体,便不劳圣母担忧了。”说着,久曦又走回了那一方小角落,暗淡无光的眸子里仿若映入了那沉沉的夜,一丝求生的欲望都没有。

圣母见久曦如此冥顽不灵,也觉得没什么趣味,便拂袖离开了。

而在圣母走后,久曦如老僧坐定一般,将腿盘了起来,指尖点点蓝光乍现,如同暗夜里的萤火虫,带来了几分光亮,也给人一种温暖的感觉。

她嘴角含着一抹苦涩,透过墙角的缝隙望着那天边的圆月,渐渐的在明月融融的暖华下闭上了眼睛。

然,甩袖离开的圣母心情并不好,圣母望着自己的一干部下,将面具缓缓摘了下来,凤眸里满是心疼与怜惜。

而让众人惊讶的是,若久曦的美是稚气未脱,纯净如山泉,那么圣母的艳便是张扬如牡丹花,美得惊心动魄。

但也有着妖怪议论道,“为何圣母和那姑娘长得那么像。”

也有的妖怪拽了拽那妖怪的衣服,道,“老牛,别瞎说。”

圣母凌厉的目光扫向众妖,问道,“到底是谁将她放进来的!”

妖怪们皆面面相觑的望着对方,有种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感觉,而伴随着细细碎碎的声音,地上冒出来了一泥巴小人,正是捉弄久曦的泥巴妖,泥巴妖恭敬的行了个礼,面上尽是痛苦与不堪,道,“启禀圣母,那女人好似是被白药给扔进来的。”

圣母唇角微挑,“竟然是白药那个臭小子!”

设计陷害她也罢了,竟然还将手伸到了久曦的身上。

其实圣母的妖力足够离开这个地方,但妖塔犹如一个世外桃源一般,没有纷争,有的只是万年来的安静与平和。

所以,圣母才会甘心呆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