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夫人觉得明日应去拜自己的兄长蔡帽一番,让他想想办法,怎么干掉刘馨,刘备,若是让刘琦出些意外,则更好,至于刘表的那些谋士根本用不着担心,若是刘表一死,蔡帽一定会拥刘琮上位,至于那些流亡北士和荆州门阀蒯越,蒯祺,并无需担忧。

这种杀人的事情最好是做的没有痕迹,刘馨一直领军在荆南和蛮子打仗,手下又有大将文聘,若是二人战死沙场,刘表也不会怀疑到自己的头上。

想到刘备,虽有些棘手,但也并非没有办法,刘备此人在荆州经营名声,世有刘秀之美喻,只需让备为刘表所忌,即便刘表重其名而不忍杀之,定也不会重用,只需要断了新野的供给,刘备的兵马也难有过万,再叫他去攻打南阳,自己投死,岂不美哉!

只要抽掉这两块板,刘琦便如无根浮萍,翻不起浪来,至于江夏的黄祖自身难保,且此人也只不过刘表一条守门之犬罢了,刘表一死,只会势利择主,哪会管他刘琦生死。

刘表一心想扶刘琦继位,但刘琦根基太差,刘表座稳荆州之地,靠的是蔡家的政资,蒯家的智囊,黄家的地方军事力量,三者齐驱,刘琦想座上这个位置,三方势力便会分裂。

刘表一心想培养自己的势力,奈何其才不济,不得其法,荆襄名士庞德公,司马徽不愿与其为伍,其一刘表好名而不能礼贤下士,其二沽名钓誉,不识用人。其三吏场皆由门阀垄断,庶族之才不得其志。

蔡夫人心想,此事不可过急,只可徐徐图之,若是被刘表知其阴谋,刘表定会拿问自己,蔡夫人算是豪门旺族之女,又岂会见识太短,在权力中心,历经十载,又岂是小白,又岂是蠢货。

蔡夫人思索片刻,心中有了打算,心境便安定下来,不过数息,便沉沉睡去。

次日一早,用过早饭,蔡夫人便向刘表告假,带着刘琮回娘家,刘表应允。

正月初几那几日,倒是无甚大事,皆是一些县官上门送礼,拜访,刘表也趁这个机会跟郡下官员交流一下地方政务。

刘表决定在正月十五开个会议,地方官员留在襄阳城中之时,都邀请过来,大家议一议荆州未来的发展战略方针,这种会议每年都会开个一两次的。

昨日刘备,刘泌递贴子来见,自己安排两人今日巳时一刻来见,两人用不了多久,就会到府拜访。

时间还早,刘表倒也空闲,呆在书房习卷,叫来家丁吩咐一番,若是刘备与刘泌到来,便直接将二人引入书房来见。

刘备与刘泌结伴而行,巳时出发,行至一刻有余,便至刘表府上,刘备上前扣门,两人身边各带随从一人,刘备随从手中提着一个麻纸包扎之物,刘泌的随从怀中抱着一物,手中又提一物。

刘泌随从所抱之物乃上蜀中上好的蜀绵,手提之物乃是江南的新茶龙井,刘备则寒酸了些,手中之物乃是一块上等的砚台和笔架罢了。

刘备扣门三响,退在门前,目视府门,只待大门打开,好应话家丁。

不过三息时间,便听到门内抽栓之声,接着门开一尺,门内探出一头,乃是刘府管家刘用,刘备也是识得,五十多岁的年龄,与刘表一起来荆州之地以有十余载,掌着刘府大小事务,刘表对其也是信任有加。

刘用问道:“老爷有言,若是刘使君与刘县令到来,则由小人带去书房相见。”

刘用讲完,将门半开,将二人迎了进去,又招来一人家丁,接过两人随从手上的物件,又令家丁将二人随从到厢房去饮茶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