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籍是经常来找刘备喝酒,聊天的,在刘表那也没有什么事做,跟刘表说话还要小心紧慎,跟刘备说话感觉如沐春风。

那经常聊什么话题,接上面的来讲。

伊籍道:“韩从事从许都而回,便被刘表关押起来了。”

刘备也有耳闻,韩嵩去了一趟许都,被献帝封了个零陵太守,这明摆着是给刘表找不自在,若是韩嵩留在朝廷做个待中也罢,要不就辞掉这个太守回来复命也好。

韩嵩偏要接这荐,说什么皇帝封的,诸候眼中,这皇帝哪有什么权柄,皆是曹操之离奸之计也,离散刘表众臣之心,刘表哪能估息。

这个韩嵩也真是够蠢,回来不是找死吗?

刘表愤怒,当场要斩杀韩嵩,幸亏几人求情,刘表才肯罢手,只好将韩嵩关起大牢,这韩嵩过年都是在大牢里过的。

伊籍要长韩嵩十余岁,大家同事一场,在这荆州虽无实权,但也算名士,刘表无容人之量,自己也受不到什么重用,所以会经常跑来刘备这里喝喝酒,发发挠骚,一解心中苦闷。

刘备也知伊籍此人,厚道的老司机,伊籍是刘表的别驾,说起来这位置,主公重用,权职大的很,主公不重用,形如虚设。

刘备缺人才,虽有谋士孙乾,简雍,糜竺之辈,但也扯皮好谋之人,还不如自己会打仗,现又招来了个徐庶,政务处理的紧紧有条。

文有徐庶,帮忙治理政务,武有关羽帮忙练兵守城,自己又无战事,守着这新野一个小城,每日也是无所事事。

刘备叹了一口气,却也不答话。

伊籍道:“刘使君何故叹气。”

刘备心想,你伊籍要我如何答之,回答刘表无容人之量,刘表也是我主公,犯上的话,出得我口,入得你耳,人心隔肚,谁知哪天又传入刘表耳中,我又如何自处。

若是我回答,韩嵩该如何,如何做才正确,这好像就有点自视无知了,伊籍跟韩嵩又有什么区别,都是刘表的谋士,都希望得到重视和尊重,有实权,做个太守,治理地方,实现自己的政治理想。

伊籍何尝不想被刘表下放做个实权的太守,想归想,但是他知道是不可能的事情,以刘表的性格和荆州的势力派系,他伊籍也只能做做刘表的司机工作,时刻给刘表出出主意。

刘备只是思索了二息(大概也就四五秒的样子),答道:“数载之前,徐州被吕布把夺,我只得回许都面圣复旨,献帝见我乃是刘胜之后,便以皇叔称之,并许我豫州牧兼左将军之职,曹操控三州之地,我虽有豫州牧之名,但未曾有其实也,皆乃曹贼奸计也,离散主臣之心,曹贼常以请酒名义邀我长谈,每每话语之中隐露杀机,又常试探于我,我在许都日日惊惧,我见袁术称帝,便义愤填膺领兵攻打袁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