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瓒道:“此时再去做此事,时不予我,只会加深公孙家族与地方势力矛盾,或许他们现在皆在观望,若是我败给袁绍,公孙世家则如大树而倾。”

公孙续道:“邹丹还有十万兵马,可否叫他分散各郡,控制地方,不叫地方军阀生事?”

公孙瓒摇头,笑道:“我儿还是太过天真,若是叫邹丹控地方,人心惶恐,他等必会以为我不信任于他们,必会生事,邹丹军中部将不定不出几月便杀了邹丹,反攻我等。”

公孙续道:“如此学问,孩儿不懂,只是觉得现在暗潮涌动,随时都有可段之危。”

公孙瓒道:“以前我便也不喜去研究其中学问,现在不得不想,有些士家数百年的积累,要么我屠光了他们,地方变成一团乱麻,要么我依仗他们为我治理地方,以征我军资,他们必是隐患,若是叫他们忠于我,其一我能战败袁绍,其二我能与他们共事,共利,其三便是许诺他等远景。只是我接手这幽州之地时间甚短,前有猛虎,后有饿狼也。”

公孙续道:“我等若此时与乌恒修好,再许粮草张燕叫他攻冀州如何?”

公孙瓒怒道:“要我去讨好乌恒狗,除非我死了,张燕现在自保皆是不足,哪有实力去攻袁绍,袁绍必会离间张燕部将,他也比我好不到哪去。”

公孙续道:“我等便只能坐等袁绍攻来,乌恒人铁骑,刘虞残部击我等后路?”

公孙瓒苦笑,“那又如何,结果以是注定,痛苦之事,便是知道结果却无力回天。”

公孙续沉默不语,低头思索。

公孙瓒又道:“并非到了如此地步,袁绍攻我等胜负也是五五之数,我等有二十万大军,若是败他几场,袁绍自退,我等也可叫黄巾贼好处去攻冀州,若是袁绍大本营有什么事情,他必定会也回冀州灭火,我等也有喘息机会,到时我等便灭了刘和,巩固幽州政权。”

公孙续道:“我明日便领兵去回援田刺史,若我带走五万大军,父亲可否挡得住袁绍大军?”

公孙瓒道:“你带走五万大军,我与公孙范合兵还有八万大军,丝毫不弱袁绍,若是袁绍攻来,叫邹丹领数万大军相援,战败袁绍倒不成问题。”

公孙续道:“我明日起程,只是父亲注意身体。”

公孙瓒道:“你且无需担忧为父,为父正值壮年,袁绍此等小贼还奈何不了我。”

公孙续道:“不知军资粮草可否济上?”

公孙瓒道:“我会令关靖去上谷,代郡,广阳征得百万石粮草屯于易京,再派万人兵马守城。”

公孙续道:“父亲可是怕渔阳一失,袁绍与刘虞残部首尾相击我等。”

公孙瓒道:“正是如何,不得不防,多条后路也是不错。”

公孙续若有所思,公孙瓒道:“若是无事,你且先下去,我也是眼困,头昏。”

公孙续起身告别,拿着公孙瓒手令去军中大帐点兵,三日后公孙续便点齐五万大军,带着赵子龙往平原去。

兵马行至三日,便接田楷送信来报,平原已失,田楷回返南皮,公孙续加快行军,哪知行至七日便遇一军,颜良,文丑领二万大军拦路。

公孙续援平原需一月路途,千里之远,要经过袁绍冀州任丘,渤海二地,公孙续知援田楷困难重重,但又不得不援,若是平原一失,公孙瓒在反攻袁绍希望则变得渺茫,袁绍攻打公孙瓒便再无忧虑,这便是公孙续领五万兵马去援,而不是数千兵马,只是想法不错,但怕也不易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