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灵眼睛扫过大帐,发话讲道:“尔等议议,我等如何攻城。”

右手第一人便是陈兰,每次出战,他必会为先锋,领军前冲,资格算是最老,陈兰望向纪灵,讲道:“将军,我等攻城二月,损兵折将,如此下去也不是办法。”

纪灵生气,“那又如何,主公叫我来取此地,若是不下,我等有何面目去见主公?”

陈兰叹气道:“刘备练兵,守城甚有章法,其二弟又是虎将,我等转攻其他城池可否?”

纪灵道:“此城不下,我等怎可去取其他城池,张勋,桥蕤准阴也是不得进,并非兵多好胜也。”

左手首位主薄田秋接话,“不如野战一场,装作大败,叫刘备来追,布下陷井,围击他等如何?”

陈兰道:“要是刘备追来倒好,此地又是平川,哪有地方布陷?”

田秋道:“这也不行,那也不可,我也是无法。”

纪灵道:“尚需时日,再等他一阵,若是刘备后方有失,他必会回返,我等取城便轻而易举,主公来信叫我不要鲁莽行事,只待消息传来。”

陈兰道:“不知周瑜是否有计。”

田秋道:“两军实力相当,若是野战便是看兵将勇猛与否,所谓狭路相逢勇者胜,刘备并非差手,兵士丝毫不弱我等。”

纪灵点头应是,又道:“军中粮草还有几何?”

田秋答:“还有一万石,应可再支一月有余。”

话音刚落,周瑜与纪安帐外传见,纪灵起身将周瑜引入,纪灵望了一眼田秋,田秋会意,让出坐位。

周瑜也不客气,快步去前位坐,帐中众人坐好,纪灵又叫纪安去安排酒菜,众人营帐中用餐。

营中军纪虽是禁酒,些许长官也不讲究,酒瘾难耐便喝上一两碗,并不像张飞那般行军打仗之时,喝个数坛,喝倒为止。

周瑜坐定,纪灵发话,“速闻公谨大名,不知我等如何攻城?”

周瑜望向纪灵,笑问:“皆是虚名,将军过赞,不知前方战事如何?”

纪灵答道:“盱眙城高三丈,刘备兵马过万,我等三日一小攻,七日一大攻,攻了两日大小战不下二十余场,皆是不下。”

周瑜道:“若是强攻城池,敌方善守,城中粮足兵壮,我也是无法。”

纪灵点头,眉头紧皱,“我听闻张英,于糜,樊能三人驻横江与当利口两地,吴景,孙贲领兵攻了数月,皆是不下,你与孙伯符不用半月便攻下两地,又是何故?”

周瑜心知若是策对另纪灵不满怕也不会如此客套,整理思绪,答道:“带兵打仗,攻城略地若是讲其学问,说难不难,说易也是不易。”

纪灵竖耳倾听,周瑜眼睛扫过大帐,往下开讲:“其一攻其不备,所谓不备,便是在敌方没有准备之时,发动进攻,敌方一乱便会被我们所破,其二料敌于先,知对手兵力部署,调动,军资粮草情况,兵马战力,大将武艺性情等,若是有隙,我等便攻其软肋,必能一战而定,其三攻其必救,围城打援,设伏兵两面夹击,敌方援军受伏必会马惊人慌,以有备击无备,定能胜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