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娘心里百味杂陈,真想把张波撵出四合院,给她丢了这么大的颜面。

然月月的话,喜娘又无法责备,只得任事态发展。希望,张波真的不认识眼前女子,否则喜娘也保不了他。

月月之所以赞同邢炎,是因她猜到了邢炎的身份。她记得,刑部尚书一家也是政治下的牺牲品,唯一成为漏网之鱼的是邢炎,刑府大少爷。邢炎身边跟着一个女子,雪儿。月月在五慈山见过两人,尽管他俩现在改变了些容貌,声音却是永不可磨灭的证据。能弹指间撂倒三个男子的人,月月印象中不多,邢炎在列。加之他身边跟着个女子,一看就是外柔内刚的烈性女子,这样的女子月月记忆中也不多,雪儿在列。有了这个假设和五慈山对他两的认识,月月敏锐的心思在极短时间内确定他们的身份。

依月月的了解,邢炎并不是一个无聊之人,既然他出声制止,其中必定有缘由。又因为月月一直觉得张波诡异,只是没有找到证据而已。有了这两层认定,月月决定要看看,事情究竟会如何发展?张波,具体哪里不对劲?(余莺莺法则:有些人说不出哪里不对,只是直觉不喜欢。)

张波直直看着女子,似乎在告诫她不要乱说话,女子彼时眼泪朦胧,哪里懂得他的心思?

女子开始说着她和张波的故事,张波刚开始在她大哥手下做事,后来两人相爱结婚,育有一个一岁大的儿子。前不久。张波游说大哥把事业往北移,大哥同意了。张波带着大批服饰上北方潞城,岂料途中遭遇抢劫,张波遣了些家仆回家。家仆到了府上。告诉了有关张波的事,因为太过担心张波,女子才千里寻夫。没想到。等待她的却是相公另娶娇妻。叫这个为情长途跋涉不辞劳苦的女子情何以堪?

女子说着说着,人群里一阵唏嘘,各种眼光看向张波。

期间张晓波曾一一反驳女子的话,听得月月十分恼火,不客气的让张波住嘴,说待女子讲完再反驳也不迟。就这样,在月月无声威严下。女子说完了她的故事。语毕,失声痛哭,直呼着张波怎可以不要她们母子?

张波在女子说完之后,十分愧疚对女子一鞠躬。首先道了歉,说与女子确实有过一段姻缘。方才否认是不想当着众多朋友面让妻子难过,但他的说词与女子所说南辕北辙。

他说自己因为变故,历经千难,好不容易来到一座美丽的城市,因身体不堪重负,晕倒在旁。是女子把他救醒,细心照顾才得以让他再次醒来。醒来的张波刚开始是在女子大哥手下做事,以回报女子救命之恩。后来慢慢发现女子爱着他,张波想女子也是一个不错的人。虽然胖了点,也并不是毫无优点,就接受了女子。

两人的婚姻平平淡淡维持了两年,没有过小孩,经过两年相处,张波依旧无法爱上女子。又因女子大哥经常为难张波,让张波无法忍受,后结束了与女子的婚姻,只身一人移至潞城。在来潞城的途中,遇到了现在的妻子,也就是念念,张波对念念的爱就像少不更事的年轻人,激情而炙热。毫无控制,他终于知道了什么是爱,什么是情。此生能如此爱一次,无悔。

他已经跟女子说好了以后再不相干,没想到女子会随他来到潞城,这是张波始料未及的事。张波说到最后,告诉女子,他对她们家的恩情已经还清了,请女子放过他,不要再纠缠。他爱他的妻子,不想妻子因为自己不好的过去受任何困扰。末了,张波甚至一副欲哭的神色。让人看了,也不知该说什么好。

所谓清官难断家务事,旁人又怎么能随意评价别人的人生?不管是张波,或者女子,都没有错,他们只是彼此缘分浅薄。也不管张波和女子以前有过怎样的纠缠,现在已然过去,女子应该放下才是。张波重新找到了爱人,女子不应该死缠烂打,特别其中还牵扯一个更无辜的女人——念念。

人们听了张波和女子的话,唯一的感慨是,念念受委屈了。

雪儿对张晓波,唾之以鼻。张晓波真是天生的表演家,每个表情拿捏得刚好,一下子就从当事人变成了受害人。

女子大声说着“你胡说”。可是没有人理她,她被家仆无情的带了下去。

雪儿本想再说什么,被邢炎拉着示意她不要再说。相信被女子这么一闹,张晓波以后的日子不会太好过,故事不是还在继续吗?邢炎看向前方的月月,向她点点头,她才是事情的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