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楼,是收集消息最为广泛的地方,相信大家都知道。”赵天宇不急不慢的说着,见众人点头才又道:

“我派人打听过,永丰茶楼的说书先生白玉有一口精彩绝伦的言词,经他道出的故事,千奇百怪,各色各样无奇不有,你们可有想过为何?难道他的想象力就真的那么丰富?”如果光靠空洞的想象力,可以成功一次,却不会一至两年不衰。因为空洞便没有灵魂,没有灵魂的事物,何以打动别人让他产出共鸣?只有经历多的人,故事才多,故事多的人也才能精彩,赵天宇始终相信这个道理。

“我知道,两年前本来永丰茶楼是准备歇业的,在这关键时候白玉突然出现并凭借自成一套的幽默说书风格硬是让永丰起死回生,到如今永丰已成为皇城的第一大茶楼。”靠说书壮大一个茶楼还是第一次出现,这白玉也算京城有名的人了,凭一己说书之力创造皇城新纪录,实乃皇城近几年一大奇事。

赵天宇点点头,接下应兆天的话,“白玉,原名白玉石,是50多年前大燕富甲一方的白氏家族长公子,后家族没落,从此销声匿迹,听人说他流落各国,前年才回大燕国定居。在赵国我曾听过他的评书。这个白玉言词精辟,故事精彩,最能懂得如何掌握别人的心思,凡是听过他一次演讲的人,没有不回头的客,所以他能令永丰茶楼重振辉煌。”

“赵公子说了这么多,恕我还是不能理解。”应兆天觉得赵天宇说这些跟他们在这里坐了半个小时一点关系也没有。

“你可知白玉说书的风格?”

被赵天宇这样一问,应兆天陷入沉思,所幸他听过几次白玉的评书,印象中,白玉是一个满脸胡须的老头,应是从未修剪过胡须所形成。他的评说嘛,风趣幽默,常能逗人乐上很久,甚至捧腹大笑到抽筋也是有可能的事。应兆天把对白玉评书的感觉说与了赵天宇听,天宇点点头,不置可否。

“你说的没错,白玉懂得如何抓住一个人的心思,让人不断前来听他的故事。因为风趣、极具吸引力,所以会有很多回头客。可是,很多人只看到了白玉的精彩故事,却没有看到这精彩背后所呈现的现实问题。白玉自幼是个富家子弟,学得一身好文采肯定不在话下,这么多年,他经历了人世百态,却又无力改变任何事,所以寄托说书,把一切的不公与愤然以一个相当轻松的形式发泄出来。白玉也是一个非常聪明的人,能让玄玄禁止讨论的话题经过文字的转换呈现出另一种轻松愉快的评书,在他的言词之下,隐藏的是一桩桩不为人知的血案。而我今日来此的目的就是为了听他说书,看有没有对我们有利的消息。”谈起白玉,赵天宇不得不说他是一个人才,能用这样一种方式对世人提起警告之意,但无奈世人愚蠢,只当他是在说笑而已。

也许,有些事只有发生在自己身上时才会笑不出来吧?不过那时已经晚了。

该说世人愚昧还是社会使然?这样一种变态的社会,让贵为皇子的赵天宇看了都禁不住摇头,直叹如若能变一变天该多好?

“赵兄,受教了。”刑炎对赵天宇十指抱拳以示钦佩。

自始至终,刑炎一个字没有说。因为他的想法与赵天宇不谋而合,想到茶楼打听一些消息。所以自他坐下精神力便集中在整个茶楼,任何的风吹草动都不能逃过听力非常好的他。由于自小习武,所以刑炎的耳朵会比常人灵敏几倍,别人听不到的声音,他却可以听到。

听了赵天宇的说词,让刑炎佩服不已。他从来没有想过一个说书先生故事背后的事。看来这个赵天宇委实超乎自己想象,不仅调查了白玉的背景,就连白玉的经历,观念,性格,处事方法都进行了一番分析,做事情精细到如此程度,若他做事不成功老天都会看不下去。

这是一个可怕的对手刑炎心中不禁浮现这股预感。幸好自己与赵天宇不同朝为官,也幸好自己与赵天宇毫无冤仇,不然以自己的才智,想胜他实为不易。这山外有山,天外有天的道理,刑炎今日算领教了。

看来,什么大燕第一青年才俊真真是受之有愧……

以后断不敢再如此自负了。

“刑兄,你可有何发现?”天宇也不拐弯抹角,直接问着刑炎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