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事态即将失去控制,所有人赶紧下车,在一边劝祁新山不要意气用事。

祁新山骑虎难下,有苦自知,被贾胖子将了一军,如果就这么放了他,自然是颜面扫地,可是真的让他开枪杀人,祁新山是万万不敢的。

包括胡松奎在内,团里上上下下都不服他,这是众人皆知的秘密。

原本队伍就不好带,现在枪毙了贾胖子,虽然祁新山不至于被一撸到底,但肯定会触犯众怒,再想把这支队伍抓在手中,无疑是天方夜谭。

贾胖子也是深知这一点,加上确实看不惯祁新山的作风,这才敢如此有恃无恐。

在贾胖子看来,反正已经得罪了祁新山,索性得罪个彻底,说不定以后就不会继续在这里受祁新山的气了。

在场的都是明白人,佩服贾胖子粗中有细之余,还是忍不住为他捏了一把汗,如果祁新山恼羞成怒,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胡松奎连忙抓住祁新山的手,“祁团长,这是何必呢,大家都是军人,脾气难免冲了点,我相信他并没有恶意,只是说话不太注意,你大人有大量,千万不要和他一般见识。”

祁新山非常懂得审时度势,配合着胡松奎把手枪放了下来,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

正当此时,围观的人群开始骚乱,自觉的分开一条通道。

胡松奎和祁新山抬头一看,发现是廖汉山带着万虎和宋铁柱两人姗姗来迟。

“怎么回事?”廖汉山揣着明白装糊涂,狐疑的看着祁新山,“祁团长,你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祁新山心里咒骂不已,不过还是保持着一团和气,“多谢廖旅长关心,可是是最近压力太大,没有休息好所致,不过请廖旅长放心,区区小事,绝对不会影响军务。”

“呵呵,果然是虎父无犬子啊!”

廖汉山打了个哈哈,装出一副和蔼的样子,“祁团长心系家国,实在是我辈之楷模,让我都十分汗颜啊,让祁团长到我独立旅来任职,实在是有些屈才啊!”

“廖旅长严重了!”祁新山笑脸以对,心里却越发堵得慌。

廖汉山毫不吝啬赞美之词,其实虚伪至极,无非是告诉他,现在他只是廖汉山手下的一个兵。

祁新山和廖汉山不对路,大家心知肚明,见他们两个有说有笑,众人看得瞠目结舌。

尤其是祁新山,刚刚被贾胖子弄得灰头土脸,现在还能神色如常和廖汉山虚与委蛇,脸皮之厚,让人叹为观止。

廖汉山适可而止,放过祁新山,扭头看向鬼面,把话题引开,“你们这是?”

鬼面早就习惯了这样的场面,笑道:“打扰廖旅长这么久,我们都有些不好意思,这才想到离开。考虑到廖旅长公务繁忙,原本我们是不想麻烦廖旅长的,没想到还是被祁团长知道了,并且非要派人护送,现在还惊动了廖旅长,廖旅长不会怪罪我们不辞而别吧?”

“原来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