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一声,门被重重推开,一个紫毛跌跌撞撞倒退着进来,引起了里面人的注意。

紫毛站稳后羞怒交加,举起拳头对门外一人道:“你找死啊!”

只见门外出现一个其貌不扬的男人。男人瞥了紫毛一眼,目光扫过托儿所。

只见夏杏花嬷嬷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目光愣愣看向面前的一地碎片。徐画屏披头散发,衣不蔽体,一脸惊恐。徐画屏倒在地上满脸是血。

许开光的脸上结了层霜。

“麻痹!”紫毛见许开光面对威胁却理都不理他,火冒三丈,扬起拳头就想给他点教训。

“麻将,等等。”牛冲天的声音忽然响起,紫毛身形一顿,“真巧啊,瞧瞧这是哪位!鹰三的前辈。稀客啊!”

牛冲天笑眯眯看着许开光,眼中藏着不易察觉的寒芒。他对麻将摇摇头,麻将忿忿离开,出门的时候狠狠关上了门,发出“咔嚓”一声巨响。

伴随着门被关上,许开光被包围了。

但他没有理会这些小动作,大步向徐画屏的方向走去。

“放开她。”许开光冷冷道。

来福见状,扭头请示牛冲天。见牛冲天对他点头,他松开手,对许开光做了个恶狠狠的表情后退到一边。

许开光接住徐画屏,只见小女孩脖子上一圈可怕的淤青,因为喘不上气面色青紫,眼珠都有点充血,如果再掐一会儿甚至会造成无法挽回的脑损伤。

“大叔,大叔,我哥哥!我哥哥!”徐画屏刚喘两口,便哭嚷道。

许开光一只手拍拍她的背,另一只手在她的穴道上摁了一会儿,等她脸上青紫消失,顺过气来,他才蹲到徐长清身边检查起来。

过了一会儿,他对徐画屏点点头:“还活着!”

听到这句话,一直瞪大眼睛等待着的徐画屏忍不住喜极而泣。

“怎么回事?”许开光说这话时十分冷静,熟悉他的人都知道,这才是他最可怕的时候。

“那个坏蛋,那个坏蛋忽然来到托儿所,要抓我走!如果我不走夏杏花嬷嬷就要把房产过给他。夏杏花嬷嬷和哥哥不同意,就……就变成了这样。”徐画屏满脸泪水指着牛冲天,愤恨道。

“怎么说是抓呢。我想认你做干女儿,这对你是好事啊!”牛冲天摊摊手,“夏老太太已经同意了。”

“傻叉。”许开光忽然冷冷道,“夏杏花是入教后的道名,不是说她就姓夏。”

牛冲天的手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中放出些怪异的光。

“哼!”牛冲天什么时候被这么侮辱过?他脸色黑得像锅盖,冷道:“你别以为有鹰三罩着就能为所欲为,这里可是闸北!鹰三、警察?惹火我你死在这儿都没人知道。”牛冲天上下打量许开光,眼中煞气四溢。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自来投。没有鹰三,新账旧账和你一起算!

“你的意思是如果是我打死你,也没人会来管喽?”许开光的理解很独特,可也没错。

众打手闻言,互相看了看,忍不住哄堂大笑。

聪慧的徐画屏也用不知该说什么的表情看向许开光。

虽然她也很想把牛冲天揍死,但他难道看不清现在的局势么?对方可是几十个人啊!

许开光根本在火上浇油!

“这很好笑么?”许开光的声音很冷。

笑声戛然而止,打手们玩味地看向许开光。

“原来以为鹰三护着的是什么前辈高人,原来只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蠢货,”牛冲天不笑了,鄙视地看了眼许开光,狰狞道:“真以为我他奶奶的怕鹰三?我今天就弄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