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早知道表弟这么变态么?

“表哥!弄醒这个女人,”余毅舔了舔嘴唇,比了个照相机的动作锁定程娉婷,“艺术必须鲜活!”

“好!”余毅屁颠颠应道,摸出一管针剂扎进程娉婷后颈,不多时,就看到程娉婷眼皮慢悠悠打开,一阵茫然后化作惊恐,嘴巴一张一合!

“别费力气了,虽然你五感还在,但你已经没法控制了,”余少举着香槟晃到程娉婷身边,蹲下去摩挲她光洁的下巴陶醉道:“真美啊!这样的美丽竟然会因为时间消逝,这是犯罪!犯罪!我不允许,决不允许!”说着说着余少忽然愤怒起来,暴跳如雷,状若疯癫。

程娉婷不寒而栗。

“我一定要将你的美留在人们的记忆中。”余少将香槟一饮而尽,好不容易平静下来,温柔道:“谢谢你,你洁白的肌肤给了我灵感,我已经想到了,白皙肌肤加黑色套装,黑白之间,会绽放出最美的大丽花!”

说罢他指了指头领:“你过来。”

“哎,余少请吩咐。”头领笑眯眯迎上来。

“你看好了,”余少走到程娉婷侧面,“你先割开她的嘴,割到耳垂处,一定要对称,然后再从肚脐开始,拦腰将她切成两段。记住,一定要慢,一定要小心,别让血喷得到处都是!”

程娉婷听得目龇欲裂,恨不得跳起来就跑,但却动弹不得,令人绝望。

“余少,这我做不了哎!”头领闻言露出为难神色,程娉婷立马转动眼珠,希冀地看向他,将所有希望都押在这个脏兮兮的中年男人身上,“一份钱一份事!让我干这事你得加钱!”

“钱钱钱,你就知道钱,你知道艺术无价么,粗鄙!”余少指着头领的鼻子骂了一通,头领也不生气,讪讪的笑,“什么时候短过你的钱!表哥!”余毅赶紧又递上去一个手提包。

“好嘞!”首领打开看了看,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将包递给手下后,从腰间抽出一把剔骨尖刀,用手擦了擦刀锋结痂的黑色污渍,讨好道:“余少您瞧好了,你说怎么割咱就怎么割!一点岔子不出!”

程娉婷绝望了,疯子!都是疯子!她发狂,她想哭喊,但一个音节也发不出来,她要挣扎,但全身没有一块肌肉,没有一根骨头听她的命令。

绝望吞噬了她!眼睁睁看着首领拿刀蹲到她侧面,恐惧涌上,令她呼吸不能。

终于,她受不了,眼睛一翻,晕过去了!

期待的余少看着程娉婷晕过去,怒骂道:“再给她一针,弄醒她!”艺术必须鲜活,如果创作时作品不会叫也不会哭,那他和那些雕刻石像的蠢货有什么区别!

“表弟,这玩意不是不能瞎用么?再给她一针不会出事吧?”余毅在一旁小心翼翼劝道。

余少知道余毅说得对,但期待的艺术创作到一半被迫结束,那股憋闷之气简直令他抓狂,他狠狠一脚将余毅踹了个狗吃屎,“妈的要你说,我当然知道!”

看见余毅面朝下摔在地上狼狈不堪,几个老棒子边拍手边大笑,令余毅更加难堪。

“去把那两个带出来,创作继续。”余毅又对首领吩咐道:“把他们捆起来,面对面捆起来!”

首领笑呵呵应一声,招呼两个手下把许开光夏艳抱出了车,依余少所说,将二人面对面捆在两台机器上。

“表哥,这两个人互相爱慕对方对吧?”

余毅刚把脸上灰擦干净,闻言讨好的点头道:“对对,这一男一女,关系不一般!”说着看了眼许开光,心中有股报复的快感,再贪婪地看眼夏艳,心中的欲望终于大过恐惧,“表弟,就是……那个,你创作前……能让我解解馋不?”

余少瞥了眼余毅,又看了眼夏艳,似乎想到什么,摩挲下巴:“也不是不可以!”

余毅闻言大喜!

“等把这两个人弄醒,你就在这个男人面前操翻那女人吧,”余少似乎对他的想法很满意,无比陶醉道:“这次的主题就是牛郎织女鹊桥相会!要表现出那种后现代的撕裂感,有什么比牛郎看着织女被玩弄还要有张力的呢!”

余毅没想到余少竟然是这个意思!措手不及,说不出话!

可余少已经沉浸在艺术世界中,兴致上来道:“还有什么好主意么?一定要让他们表现出那种痛苦到崩溃的感觉!”

“余少,我有个主意!我听说中国古代有一种刑罚,叫凌迟,就是用小刀一片一片割下犯人身上的肉!”首领搓搓手,为余少献计,“咱先割了这两人的舌,然后再给他们凌迟了,他们痛苦却发不出声,只能干看着爱人身上的肉被一刀刀割下来,肯定崩溃啊!”

余少听得眼前一亮,赞扬道:“没想到你这种见钱眼开的家伙也有艺术细胞!”

“嘿嘿。”首领憨厚得笑,看得余毅一阵恶寒,明明是夏天,他却像是堕入寒冬一般手脚冰凉,心说非我族类,这些老棒子果然够变态。

“好,那就决定了!先弄醒他们两个,这次别打针,表哥你先和那女的好好玩一玩,首领你负责割舌,一切就绪后再凌迟!这次一定要创作出完美的艺术!”

余毅一声令下,踱步回去又倒了一杯香槟开始欣赏,余毅不敢违逆,战战兢兢靠到程娉婷身边。首领指挥手下掏出匕首,准备对许开光行刑。

余少眼放异彩看着这一切,陶醉于他的艺术幻想中。

打扮得乞丐似的老棒子们兴奋地看着这些,他们最喜欢的活动又要开始了。

余毅刚把手搭上夏艳的腰,触手一滑,心中不由一荡,腹部有点热,也不太抖了。

首领目光一直落在夏艳身上,心想这女人比刚才那个好,一看就好生养,要是玩不死,送给他们该多好。

就在这时,许开光身边的老棒子忽然扭头唧唧哇哇一阵,听得首领一愣,掉头对余少道:“余少,他说那个男人嘴掰不开,我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