统领府内。

姜崇武正在悠闲的品茶,身边是其二哥和三哥,以及两个孩子。

“二哥和三哥一起来我府邸,是有什么事吗?”姜崇武看了两个孩子一眼,心知肚明。

他的二哥和三哥,都只有一个独苗。

而且,和姜文远一样,都是不成器的东西。

既不刻苦修炼武道,也不专心经商,成天就知道欺男霸女,圈占田地。

上个月,二哥的孩子在郊外建了一所农庄,圈地一万亩。

附近的村庄农户不同意割让田契,结果,二哥那孩子教唆一批武者打杀闹事者。

带头的闹事者,直接被砍下了脑袋。

如此,才以血腥的方式圈了一大片地。

而三哥的孩子更不得了,小小年纪不学好,跟着暗府黄字门的人学拐骗妇女,手段极其粗暴。

其中好些妇女无法忍受,投河自尽,闹得全城沸沸扬扬。

全靠着姜崇武,才将案子压下去。

如今二哥和三哥带着孩子过来,应该是听到风声,得知要对林府和陆府开刀,想过来捞点油水。

“呵呵,仰仗四弟,我们两家子才能过得顺心,听说四弟最近办一些家族,缺乏人手,特地送两个孩子来帮帮你。”

姜崇武心道,果然如此!

两个兄弟真够贪得无厌的!

不过,正好有些事,他不方便出面,道:“的确有点活,想让两个孩子办。”

“四叔请说!”两个孩子立刻巴结道。

姜崇武淡淡道:“杀人你们会吧?陆府的那几口子,明面上找不到杀他们的证据,所以只能暗中动手,今晚你们就跟着我的心腹过去,杀他一个满门,做不做得到?”

两人拍了拍胸脯,打包票道:“四叔放心,和我们姜府为敌,不砍他们一个稀巴烂,我名字倒着写!”

姜崇武淡淡颔首:“那就好!那么,就在我府邸歇息,晚上深夜时候动手。”

正说着,管家飞快赶过来,道:“大统领,暗府的人送来九口棺材!”

姜崇武顿时眉头一皱:“暗府?”

他就是暗府的人。

不过,暗府内部松散,彼此敌对都可能,何况,他的身份很隐秘,只有暗府府主和少数人知道。

本地的暗府势力,应该是完全不知情。

“为什么是九口棺材?”倒是身旁的二哥和三哥略微不解的道。

姜崇武冷哼一下:“管他是什么,全给我砸了,顺便出动禁军,搜捕一下暗府,哼,敢嚣张到我头上!”

然而,就在此刻,那九口棺材,如同飞起来一般,依次从府邸之外破空而起,飞到府邸之内。

不偏不巧,刚刚落在他们所在的花园。

“放肆!”姜崇武大怒,本地的暗府势力,还真不把他放在眼里啊!

正吼着,忽然间,又一具棺材飞了进来。

“第十口?怎么多出一口?”其二哥和三哥微微诧异。

“四弟,你看,第十口棺材底在滴血。”

低头一望,可不是吗?

姜崇武皱着眉头,他有种不好的预感,一把将棺盖掀起。

结果,映入眼帘的是令其目眦欲裂,近乎发狂的一幕:“文远!”

那眼睛张大,嘴里被一柄剑贯穿的尸体,不是死不瞑目的姜文远是谁?

姜崇武不敢置信的将姜文远的尸体报出来,双眼通红,对着院外大吼:“是谁?我姜某和你有何过节,竟要杀我孩儿?”

他只有姜文远一个孩子,杀了他,不啻于让其断子绝孙!

“陆府和你又有何过节?林府和你又有什么仇怨?不要只看别人对你做什么,要想想,自己对别人做了什么!”

姜崇武双眼血红,仰天咆哮:“是谁?给我滚出来!”

忽然,天空白雪乱舞,大片的雪花逆飞,扑向他们。

当雪花定格住,令姜崇武不敢置信,又暴怒无比的是,自己的二哥,被一个满手是血的少年扼住脖子。

而那少年,不是别人,正是陆轻尘!

“你,怎么可能?”一个陆轻尘,怎可能连他都无法反应的,擒住自己二哥?

陆轻尘侧眸望了望他,见其脸上和手臂上的烫伤,眼神更冷:“原来,在客船上暗杀我和云儿的是你!如此看来,我真的没有找错人!”

那伤势,他记得很清楚,正是刺杀他的杀手首领之伤。

如此就说得通,姜崇武上位后,会对陆府发疯般的压迫,原来是报当时的仇!

“久违了,姜副统领!”陆轻尘淡淡道,手腕骤然发力。

其二哥的喉咙,便被当场拧断。

两日中,他除却修炼,并未闲着,暗中打听过姜府族人的相关为人。

结果不出意外,没有一个是无辜之辈,没有一个不曾沾染无辜者的鲜血。

杀他们,陆轻尘没有半点罪恶感。

“二哥!”姜崇武怒吼一声,大步冲过去,含着悲愤怒吼:“奔雷破体拳!”

陆轻尘立在原地,平淡伸出左掌,轻轻一抓,便将其饱含武技的拳头扣住,然后一拧。

咔擦——

姜崇武整条胳膊都被拧断,并被拧得一个倒翻,摔倒在地上。

陆轻尘没有立刻结束其性命,而是一步上前,走向其二哥的那个孩子……说是孩子,其实比陆轻尘大十岁。

“不要,不要杀我,我没有对你陆府怎样,都是我四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