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宅恭次在前田政次和数名手持MP18冲锋枪的三河队士兵的掩护下,朝着营地内一辆汽车前撤退着,但当一名三河队士兵正准备去拉开车门的时候,却发现车窗玻璃已经碎掉了。

三河队士兵不同于普通的日军士兵,警惕性极高,虽然常人会认为玻璃是被流弹击碎的,但这名士兵依然持枪仔细去检查汽车内,谁知道刚一探头,面部就被潜伏在车内的雄蛛的触脚直接刺穿。

士兵虽然面部被刺穿,但还是扣动了手中冲锋枪的扳机,近距离内MP18冲锋枪的子弹全数打在了那只雄蛛身上,在士兵倒地的时候,车内的雄蛛也被打得千疮百孔。

“将军!这边!”前田政次抓着三宅恭次,和周围几名三河队士兵呈菱形战斗队形,保护着中间的三宅恭次,一面朝着周围进行着短点射,一面朝着营地外撤退着。

但如今他们已是四面楚歌,不仅得面对恐怖的八目傀儡蛛雄蛛,还得面对如疯子一般的寄生者。

前田政次持枪打死冲上前来的一只雄蛛后,看向旁边那辆军用卡车,赶紧吩咐手下:“去检查卡车!”

士兵立即上前,其中两人分别检查左右车轮,剩下一人检查着车厢内,确定没事后,其中一人立即返回汇报。

前田政次搀扶着三宅恭次朝着卡车跑去:“将军!我们上车冲出去!”

前田政次将三宅恭次亲自搀扶上汽车后,冷静地绕过车头,抓起地上那挺十一年式轻机枪,朝着冲来的两名寄生者扫射着,打光子弹后,两名心脏并未受损的寄生者起身继续扑来,前田政次拔出手枪还击的同时,已经跳上卡车的三河队士兵也手持冲锋枪掩护着。

前田政次上车后,发动汽车,看了一眼惊魂未定,还在发懵的三宅恭次道:“将军,坐稳了!”

前田政次发动汽车,朝着营地外冲了过去,直接将冲来的几名寄生者碾压在了轮胎之下。

车轮碾压着地上的尸体和其他的杂物,导致车身不断在颠簸,三宅恭次赶紧扶着车内,此时才想起来将手枪拔出来握在手中。

卡车突破重围,终于冲出了营地,前田政次也不敢停下,继续向外围开着,在脑海中回忆着外围一处据点的位置,如今他们唯一能去的地方就是那里。

但他们却遗忘了一个最重要的人,那就是被监视居住的久保天道。

雄蛛出现的那一刻,久保天道就意识到事情不对劲,他立即潜伏在帐篷内,等外面的哨兵离开参加战斗的时候,他悄悄溜出帐篷,毫不迟疑地沿着营地边缘朝着外围跑去。

久保天道很清楚三宅恭次是不会放过自己的,而在逃离营地的过程中,他发现那些诡异的寄生者时,也意识到这一切都是他闯下的大祸,所以,等这一切平息下来之后,三宅恭次必定会将自己大卸八块。

奔向丛林中的久保天道终于摔倒,他扑倒在地上,挣扎着爬起来,握着自己临走时带出的那支手枪,警惕地四下观望着,生怕有人追上来。

在确定没有人追击之后,久保天道靠着树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接下来自己去哪儿?要不要去投奔海军?也许海军能用得上自己,自己还有利用价值呀?

忽然间,久保天道又回过神来,他意识到自己并不是一个真正的日本人,海军方面不可能信任自己。

自己为什么就不是日本人呢?久保天道把所有问题都归结在了这上面。

先逃出这里再说吧,至于以后,走一步算一步。

久保天道咬牙继续朝着黑暗的前方奔跑着,不断奔跑着……

共荣村外日军营地被八目傀儡蛛攻陷的同时,唐千林和安然也在避过村内四下搜寻活人的寄生者后,有惊无险地来到了安家大宅之内。

两人翻过墙头落在院落中,四下观察着,然后朝着屋内慢慢走去,走到门口的时候,叶达手持一柄柴刀出现,唐千林赶紧道:“是我!”

叶达放下柴刀,钱斯年和抱着糖豆的倪小婉也从角落中走出来。

唐千林问:“云帆他们呢?”

叶达摇头:“我们分开走的,不知道他们的情况。”

唐千林抬手看表:“还有几个小时才会天亮,我们抓紧时间休息下。”

钱斯年站出来道:“我来值夜吧。”

倪小婉把糖豆放下道:“有糖豆呢,它的耳朵嗅觉比我们都灵敏得多。”

钱斯年不放心道:“那也不能把这么重要的事全都交给一只猫吧?”

唐千林道:“别争论这种无谓的事情了,等云帆他们回来之后,我们就得马上通过密道离开这里。”

叶达问:“那剩下来的村民呢?”

安然道:“你觉得还有幸存下来的村民吗?我看整个村子的人都被那种蜘蛛控制了。”

钱斯年道:“怎么会这样呢?”

唐千林道:“肯定是久保天道的那种药剂导致雌蛛产生了某种变化,我们先轮流休息吧,一旦下了地道,我们就得赶路,离开这个范围后,我们必须马上赶回哈尔滨,我必须找到柳谋正当面问清楚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