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四方和木村有惊无险的来到了西尾藏身的宅子内,却发现宅子内并未如其他地方一样张灯结彩,而且还死气沉沉的,宅子内所有的人都聚集在一起,低声议论着什么,也有人拿着刀剑在屋子内巡视,似乎在寻找西尾。

可是,当尤四方和木村进入宅子的时候,明明被一个下人模样的人发现了,但那人却对他们视而不见。

尤四方意识到了什么,壮着胆子来到那下人跟前,伸手去他眼前晃了晃,可那人却毫无反应。

“这些人看不到我们。”尤四方下了结论,“你们之前来的时候也这样吗?”

木村道:“对,也这样,但是,他们有些人却可以看到我们,还会攻击我们。”

尤四方疑惑:“什么人可以看到我们?”

“那种人!”木村忽然间指着从大堂内走出的一名男子,“我们先前就是被那种人袭击,导致我两个同伴身受重伤。”

尤四方定睛一看,发现从大堂内走出的那名身材魁梧的男子,戴着黑色的面具,身穿道袍,左手端着罗盘,右手提着木剑,正在屋子中四下寻找着什么。

突然间,那人抬眼看向尤四方和木村的方向,口中念叨了一阵,提剑就朝着两人刺了过来,与此同时,周围其他人发出惊呼,赶紧躲闪。

木村赶紧闪身躲在了一侧,尤四方见是木剑,抬手就要去抓那剑刃,谁知道手刚挨着那木剑,就被烫得赶紧缩回手去,感觉那木剑就如烙铁一样。

木村转身就朝着后院跑去,尤四方则继续站在那与人纠缠,虽然他可以碰到对方,但自己的拳脚却对那人产生不了任何伤害,相反那人手中的木剑却可以伤害到自己,好几次剑刃挥过,还划破了尤四方的衣服。

无奈,尤四方也只得抬脚就逃,跟着木村进了后院,当他走进后院的时候,却发现西尾整个人紧挨着一面墙壁,墙壁之上画满了符咒,在他脚下还有一个稻草所扎的小人。

更让尤四方惊讶的是,西尾的额头上还贴着一张符纸。

看到那符纸的时候,尤四方便认得,那是一张束鬼符,上面的符咒出自于《太上洞渊神咒经》,是西晋道士王纂所著。

可是,这种符纸怎么会制住西尾这个人呢?

尤四方惊呆了,立在那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甚至脑子中冒出一个念头,那就是——我已经死了?

不,这个世界上怎么会存在鬼呢?就算我死了,也不会变成鬼,这太荒谬了。可是,又如何解释眼前所看到的这一切呢?

尤四方混乱了,就在此时,那名追上来的道士一剑直接刺入了尤四方的后背,尤四方中剑之后直接倒地,那道士拔出剑来,又开始追赶四下逃窜的木村。

身负重伤的尤四方斜靠在那,眼睁睁看着道士追上木村,用符咒制住他之后,将他带到了西尾的跟前,然后掏出一个瓶子,叽里咕噜说了一阵后,将瓶子中的水浇在了两人身上。

当瓶中的水淋到两人身上的时候,木村和西尾发出凄惨的叫声,然后就如被强酸侵蚀一样,慢慢地化为了一滩血水。

尤四方见状不好,咬牙爬起来就朝着宅子外跑去。

尤四方回忆到这的时候,所有人全傻了,目瞪口呆地看着尤四方,第一反应就是这个死老头儿编了一个天方夜谭。

安然看向唐千林,又看向叶达。

尤四方道:“我知道你们在想什么,可是,那的确是我的真实经历,并不是瞎编的,我没任何理由瞎编这种事骗你们,这对我没有任何好处。”

唐千林深吸一口气:“也就是说,那些人不是什么妖怪或者鬼怪?而是人,相反,进入古城内的你们,却变成了他们眼中的鬼怪?”

尤四方默默点头。

唐千林不由得苦笑了下:“这都是什么事。”

尤四方道:“想听听我的推测吗?”

唐千林道:“愿闻其详。”

尤四方解释道:“我认为,我当时进入古城的时候,就误入了另外一个世界,如果我来自于甲世界,当我进入乙世界的时候,那么我在乙世界中的身份就不是人,而是鬼,相反如果乙世界的人,误入我们这个世界,也不是所有人都可以看到他们,只有特定的人,例如说异道中人,也就是我们,这是不是就可以解释一切了?”

安然道:“前辈的意思是,这就是所谓的鬼怪说?”

唐千林问:“那么,您又是怎么来到下面这个地方的?”

尤四方道:“我在逃离古城的时候,不小心落入了护城河中,因为护城河已经干涸,因此我才发现了下面的那座铜像,至于后面的事情,我就不多说了,因为你们和我的经历相比也差不多。”

唐千林道:“我明白了,异道中肯定有人早就发现了这一切,所以在极力掩饰?”

尤四方道:“从我师父当年的所作所为,我觉得,不仅仅只是嵍捕在掩饰,也许整个异道都在掩饰这件事,这就是所谓的真相。”

唐千林疑惑:“那么萨满灵宫指的就是这个?”

尤四方摇头:“我还没有查明白,我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

安然问:“前辈,我母亲来到这里之后,您也告诉过她这些事情吗?”

尤四方道:“对,她和我的推测几乎是相同的,而且似乎她早就知道了这些事,她来到这里,所做的只是想证实而已。”

安然问:“那她又去了什么地方?”

尤四方道:“去了那条河,然后再没有回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