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中午,阳光灼目。

顾胤程离开了兴华,开着车准备去餐厅吃饭,突然,放在兜儿里的手机响了起来。

“喂?”他接起电话后启唇。

“程...”电话那边传来珍妮的声音。

“什么事?”顾胤程眼眸里升起了几股烦躁,冷声道。

“是这样的,程,我姐明天就动手术了,对于你的援助她非常感激,想见你一面好好答谢。”珍妮说道。

“告诉她不用了,她的那份心意我领了。”顾胤程闻言,唇角微微勾起。我看应该不是你姐想见我,是你想见我吧。

刚要掐断电话,那边珍妮的声音又传来,“程...我姐说,我姐说她可能知道些你想要的信息,所以,所以请你务必过来一趟。”

顾胤程闻言后墨眸蓦地一瞠,“什么?”珍妮的姐姐难道知道关于皇甫懿的事?!

“是真的,请你务必过来一趟。”珍妮强调道。

“你姐在哪个医院?”顾胤程猛地踩下刹车,准备随时调转车头。

“恒桥路的景安医院。”珍妮见顾胤程似乎被说动了,口齿清晰地告知。

刚说完,就听得电话那边传来“嘟”的一声,珍妮满意地勾起唇角。顾胤程已经将电话掐断,想必正飞快地往这边赶来。

一路上,顾胤程的脑子里都在想皇甫懿的事情。珍妮的姐姐是谁?她怎么知道皇甫懿的事情?找到皇甫懿之后他又该如何将她挽回......

继挂完电话后,珍妮就站在姐姐病房里的窗前观望着。

窗外就是道路,由于阳光强烈,地面上被照得白花花的。几片阔叶树的叶片飘落到地上,被烘炙得干而脆。人踩上去,便会发出“呱嚓呱嚓”的声响。

不多时,远处便快速驶来了一辆黑色豪车。

卧在病*上的女子脸色苍白,一直看着站在窗边的妹妹,当看见妹妹的背影有些激动起来时,她虚弱地开口道:“小惠啊,是不是顾先生到了?”

“嗯!”珍妮微笑着点头,嗓音里夹杂着兴奋,“姐姐你稍等,我现在就下楼去接他上来。”

不一会儿,珍妮便把顾胤程带进了病房。

这间小小的病房因顾胤程高大身影的介入而显得异常逼仄。

珍妮的姐姐看见顾胤程后连忙吃力地支起身子,“顾..顾先生。”

珍妮见状上前帮忙,将她身后的枕头竖放起,扶着她靠坐在其上。

顾胤程在病*侧边的木质长椅上落座,交叠双腿,洗耳恭听。一双幽暗如夜的墨眸注视着病*上虚弱的女子,眸光里隐隐闪着对某种信息的急切渴求。

女子苍白而憔悴的面容上扯开了一抹礼貌的笑,“你好,顾先生。我叫王娴,是王惠的姐姐。我原来是B市尤布斯餐厅的一名员工,上个星期我被查出得了病,需离职住院做手术。临走的时候,老板给我看了一张照片,并对我说若是有人问我照片上的人或是想打听什么千万不能告知,否则将会惨遭革职处罚。后来听说有些员工真的遇到了,为了保住工作她们都选择了隐瞒,而且大家也知道了要找人的就是你。小惠今天和我说是你援助了我五十万的手术费,让我明天便可以动手术,我得知以后,内心里的感激无法用言语来表达。我知道你现在最想知道的是什么,所以我决定将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作为报答,即使被尤布斯开除也没关系。”

“你知道些什么?”顾胤程的墨眸轻睨了一下,启唇道。

“上周四,我还在正常上班,照片上的女子带着个小男孩进了我们餐厅,那个小男孩大概是她的儿子。但是当我把他们点的餐送过去的时候,那名女子却慌张地拉着儿子跑了出去,这让我的印象尤为深刻。”王娴一边回忆着一边说道。她,正是那天那个受了惊吓的尤布斯女服务员。

顾胤程剑眉微挑,似乎有些不太满意,“就只有这些?”

如果王娴知道的就只有这些,那他想他现在应该可以拍拍屁股走人了,这个信息对于他来说并没有太大的意义。

王娴又继续努力地回想,突然她一拍被子,“哦,对了,顾先生,我刚刚漏掉了很重要的一个线索没说。那名女子是坐着一辆银白色的豪车来的,那辆车的车主是个金发碧眼的外国男人,很高很帅气。他们是一起的。我初见到他的时候,还以为是看花了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