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事情已经清楚了,也到了最后了,摆在吕云松面前的只有一条路,那就是杀了杨帆。

他已经身败名裂,云霄宗的宗主是不可能继续当了,从今之后他将成为一个罪人活在这个世界上,既然如此,他已经没有任何顾虑了。

“既然做了,我没想否认,杨帆,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我已经无法回头了。”吕云松俯视了一眼所有人,那么多群情激奋的声音,他也不在乎了。

“你想杀了我?你真想好了,如今你已经众叛亲离,不会有人再支持你了。云霄宗在薛如海的领导下,他们不会站在你这边。你再看看这么多天下英雄他们的声音,吕云松,你还想动手吗?”

那边的薛如海第一个表态:“所有的云霄宗弟子听着,吕云松残害同门,犯下死罪,他已经不是云霄宗的宗主了,人人得而诛之。”

这一番表态,宛如打开了潘多拉魔盒一样,就连人群中,那些态度暧、昧的人,也不在支持吕云松。

这是大势所趋,没有人敢和天下英雄作对,逆潮流而动。

时机已经成熟了,人群中的万清河立即大声呼喊:“各位江湖朋友,事情已经很清楚了,吕云松为了一己私利残害同门,犯了不可饶恕之罪,如果要讨伐吕云松,我密云宗第一个相应。”

常君彦立即呼应:“正义是江湖底线,吕云松死罪难逃,紫云宗也愿意和天下英雄一起,讨伐吕云松。”

有人表态了,而且是两个重量级的人物表态了,响应的人更多了,整个广场上山呼海啸般的声音,此起彼伏,原本的庆典,变成了讨伐吕云松的大会:

“杀了他,杀了他!”

“此十恶不赦之罪,天理难容。”

“吕云松不死,正义何在,江湖道义何在。”

“吕云松死有余辜,大家联手除掉这个祸害!”

……

呼啸的人声,盖过了一切。

在广场上空,久久回荡。

站在那里的杨帆看着那边的吕云松:“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似乎没有理会杨帆的话,吕云松转向所有人,以最后的悲愤的君临天下的气势,朗声开口:“自古以来,成王败寇,我吕云松做了事情,没什么不好承认的。”他幽幽的目光看向那边的钱永恒:“钱师兄,对你我想说一句对不起,我知道,这一声对不起,没任何用处,也很虚伪无足轻重,但我还是要说。我从来没想过要忏悔,要祈求你的原谅,站在我的立场上,站在云霄宗的立场上,如果给我第二次机会,我依然会选择杀了你。”

他的话终于说完了一半,目光又回到了在场的所有人身上:“我吕云松这一生,有过荣耀,有过低谷,我站在了世界之巅,俯视着你们这群蝼蚁;我也将云霄宗亲手送上了天下第一宗门的宝座。我错了吗?我没错,一将功成万骨枯,江山和基业就是靠着尸山血海,累累白骨铸就的。君不见,玄武门前的李世民,杀了自己的兄长,逼迫自己的老子退位,这才有了大唐的几百年繁华,威震四海。李世民会后悔吗?他不会!成大事者,从来不拘小节,对云霄宗,对自己师傅,我可以说一句问心无愧。可是你们敢吗?你们这一群只会趋炎附势的无耻小人,你们没做过缺德事吗?你们没有干过伤天害理违背江湖道义的事吗?你们都干过,背地里男盗女、娼,无恶不作,表面上却谦谦君子,行侠仗义,纵剑天涯……我呸,一群小人而已,不提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