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婉玉眼睛里面噙着泪水,不过却并沒有流出來,她被我抱着,却不主动抱我,我努力将她抱在怀里,心中全部都是自责,

原來从最开始,我睡觉的时候一直都在叫孙晓青的名字,

这是一个极其恐怖的事实,却也是一个我不愿意承认的事实,睡梦中做的事情,醒來后又怎能记得呢,而夏婉玉现在说的这番话,则彻底的将我唤醒,原來从内心中,我一直都在想念着孙晓青,我一直以为我已经将她藏在内心深处,到头來却发现她一直都充盈着我整座心房,

我和夏婉玉抱在一起,夏婉玉十分冷淡的对我说:“郝仁,我受够了,”

何尝不是呢,这一年多以來,我一直都在叫孙晓青的名字,即便是夏婉玉再大度,也不可能忍受一辈子,我松开她,看着她冷冰冰的眼睛,痛苦的闭上眼睛对她说:“谢谢你的忍耐,”

夏婉玉的眼睛中噙着泪水问我:“你是选择继续喊她的名字,还是想和我踏踏实实过日子,”

“过日子,”这个问題根本不用思考,不和夏婉玉过日子,难道去寻找孙晓青,这实在不现实,在欧洲那两个月,已经让我放弃了一切幻想,我现在只想和夏婉玉踏踏实实的过日子,

不去……

想孙晓青,

张玲推开房门,抱着衣着一新的夏天走进來,欢乐的说:“哎呀,夏姨,刚才夏天在啊啊的叫着,我怎么听怎么像是在叫你,小家伙昨晚上太调皮了,又尿了我一床,哼哼,能尿床的小坏蛋,以后肯定是个欺负女生的小流氓,”

张玲一段话说完,才发现房间里的气氛有些不一样,她看了看我和夏婉玉,张嘴问:“你俩怎么了,吵架,”

我和夏婉玉都沒说话,我们转过头去,不看她,

张玲绕过來走到我们跟前,颇有教育韵味的说:“你们都这么大的人,还吵架,有什么事情不能说说呀,真是的,我可告诉你们,你们要是敢闹离婚,或者分居,你们都不许要夏天,我可不想让夏天成一个单亲家庭的孩子,”

张玲这一番话说的很激动,却让我和夏婉玉暂且放下了心中的事,夏婉玉将夏天抱在怀里对我说:“给夏天冲点奶去,他该饿了,”

我答应一声跑到厨房,

张玲的突然出现让我和夏婉玉并沒有在深究这件事情,我给夏天冲了一瓶奶,小家伙抱着奶瓶躺在夏婉玉怀里喝,我看着夏婉玉喂孩子的认真模样,下定决心不在多想任何沒有意义的事情,不需要对聪明的女人多说什么事情,我和夏婉玉都沒有再提这件事情,而我也偷偷拿了一个录音设备放在我的枕头底下,经过一晚上的录音之后,我第二天仔细检查,发现我睡觉的时候,并沒有再叫孙晓青的名字,

得知这个结果,我长舒一口气,

可是心中却有些奇怪的感觉,我不知这是福是祸,可是我正在学会渐渐遗忘,遗忘过去,遗忘孙晓青,

伤春悲秋不可取,我只能一天天的过下去,像当初那样,像一只小强一样,其实仔细想想,我也明白,夏婉玉所说的我每天都叫孙晓青的名字,多少有点夸大的成分,这可能也是她的一种手段,将我绑在她身上的手段,不过我知道,这种手段对我对她都有好处,

因为她是爱我的,

我曾经问过她为什么爱我,毕竟当初她差点找人杀了我,而且为了成功,还出卖过我,

这个很尖锐的问題并沒有难倒夏婉玉,她只说了一句话就让我明白是怎么回事:“武则天上位前可杀自己的子女,可是在她成为皇帝之后,却纵容冯小宝的乖张跋扈,”

当初我是夏婉玉成功路上的绊脚石,而且当初我也的确沒有什么值得吸引人的地方,后來在经历过她出卖时,我表现出的那种绝处逢生才算是真正让她对我刮目相看,她在国外发展事业的这几年,年龄心境也都随着事业慢慢成熟,感觉到自己想要结婚,想要生个孩子,所以就回国内,找到了还是一个**丝的我,

如果非要说,夏婉玉能够选择给我生一个孩子,多数也是在赌博,赌博我能不能成功,能不能配得上她,一个天才的培养,需要付出与之以后能达到成就更高的代价,而一个成功者的塑造,则也是如此,不过她这么做并不会损失什么,因为她的事业依旧是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