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当时想着救人,我不知道兰兰她会害我……”为什么救人都不对了,林承业一直都不明白。

“也就是说,在你心里你那丫环其实比蔡小姐要重要,因为你最情急时心里脑子里只有那丫环的安危,从没想到要是蔡小姐知道你为别人的女人如此奋不顾身,她会不会难过,所以说蔡小姐在你心里也不是那么重要,那退婚就退了吧,何必再强求,你不觉得娶妻当娶一个能让你看得比命还重要的女人吗?”

尤少君这番话说得林承业无从分辩,好像很有道理,可娶妻当门当户对,丫环能当正妻吗?林家还不让人笑死?

“你要是只想娶个门当户对的正妻,以林家的条件也不难找,何必非要抓着蔡家?蔡家可是恨你恨极了。”尤少君好象知道林承业怎么想的,林承业没来得及开口,他就把话又堵回去了。

“我……”林承业想说他是因为喜欢蔡小姐,这是真的,他真的很喜欢蔡小姐,可尤少君刚推理出他其实没那么重视蔡小姐的,要不然他怎么解释一个兰兰就能把他骗到山上去送死?

“我,我该怎么办?”林承业自小便知道自己是要继承林家,要重现静成侯府的辉煌的,他忽然回忆起祖母在世时的殷殷教导,长大了好好对媳妇,人家蔡家在林家落难了还许婚,这恩情要记一辈子的,长大要照顾姑母好好孝顺,别让姑母再费心,你姑母为了林家可是豁出过命的。

可他呢,他究竟做了什么!?林承业大哭起来。

“你才十八岁,未来日子长得很,要想补救来得及的,我要是你,就从此以后自立自强,用事实告诉大家,林家是后继有人的!”尤少君拍拍他的肩,就像上辈子给小战士做思想工作那样。

“我……”不知为啥,林承业觉得肩膀上那只手有千斤重,压得他不敢再哭再闹,“我会努力的……”

“那就好。”尤少君尽到力就走人,毕竟他不能劝导帮忙一辈子吧。

等回蔡家的大门口,敬业侯他们还都等着他没走,尤少君还得解释一下,“去年我回家乡给老祖宗拜寿,路上遇到正准备进京的林家少爷……”

他不过是还赠马之谊,谁也不能说他多管闲事,敬业侯只要看简郡王不会继续管林家的事就放心了,倒是郑秉均望望林承业那边,不过也没说什么就走了。

“郑伯父?那药方?”彭成洵一直惦记着这件事。

郑秉均回到马车上,吩咐车夫:“去傅家。”然后拿出笔墨动手写药方,写完给彭成洵看,“是不是刚才你师姑开的药方,我没记错吧?”

彭成洵忙接过来细看:“是,是这些药,不过药量上我记不清了……”他这六十的还没人家八十的记忆力好,实在惭愧。

“应该不会差的,”郑秉均对自己的记忆力还是有信心的,等到了傅家,他带着彭成洵去见傅院使,直截了当就递出药方:“这是我们小师妹给蔡侍郎开的药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