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街上,呼呼的风儿夹着细密的雪花往来肆虐,弥漫起一股阴冷的气氛。

虽然是省城,虽然是周末,这样的气氛也足以大挫人们外出的热情,街面上人影稀寥,难觅平日的热闹与喧嚣。

这楼梯是木头的,踩在上面会发出清脆的哒哒声。

这栋楼大多数的房间都上了锁,门把上积了不少灰,只有小部分有使用过的痕迹。

这些使用过的房间门上几乎画满了各式各样的画,这些画的画风非常的奇特。

为什么说画风奇特呢,因为这些画完全看不出画面中的主体,好像是景色,又好像是人,纷杂的颜料,给人一种扭曲的很不舒服的感觉。

下面传来吱呀吱呀的声音,听声音,来的应该是三个人。

唐柠感到一阵凉气,从自己的后背窜起。她舔了舔干涩的嘴唇,抽出了水果刀。

“原来是你呀,吓我一跳。”两男一女,女的就是小话痨,她拍了拍唐柠的肩,“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找了私人侦探,才发现送外卖的,原来和我是熟人,是我大表哥,唐大姨的大儿子。”唐柠将水果刀塞回了袖子里。

唐大姨两年前在市里买了一套商品房,家人都搬入新房了,但后来儿子不争气赌钱赌输了,又只能举家搬到这里来住。

就在他们正在商量着去楼上的房间看看的时候,楼上却突然传来了一声惨叫。

那是男人的惨叫声,一声即止,等到他们到达的时候,惨叫的人已经不见了,只有空荡荡的房间。

由于是老式建筑,房屋通风并不是很好,厅内弥漫着一股浓重的酸臭味,唐柠下意识地捂了捂鼻子。

有人摔下去了,楼下全是人,把伤者围得水泄不通,“让一让,让一让,我们是警察。”

唐柠用巧劲钻了进去,一个男人仰跪在地上,从膝盖往下汪了大片的血迹,他的膝盖碎了,人没有生命危险。

唐柠注意到男人的手确实大的有些过分,指节突出,指甲呈现出的是一种黯淡的灰白色,今天她看清楚了,这是一种病,叫灰指甲。

“只能先送医院包扎了。”出勤的男警察,很冷静地做出了判断。

蓝白相间的小车开着警报灯,开进了巷子里,人们自动分出了一条路,四个人将受伤的唐大表哥,抬上了警车。

膝盖粉碎性骨折,伤得挺严重的,要做手术。

唐柠在医院的走廊上睡了一觉,醒来的时候外面又开始下雪了。